“公子。”
秦牧与李香君之间刚培养出点旖旎的气氛,就被巧儿一声呼叫打断,李香君俏脸通红地退开,因浑身酥软,差点摔倒;
秦牧顾不得许多,伸手一揽她的纤腰,只感入手温润柔软,纤纤不堪盈握,有如初春的杨柳弱袅袅。
“嗯。”一声轻哼自李香君檀口之中逸出,脸上羞态如娇花含露,倾国倾城。
秦牧连忙放开她,回头一脸正色地问小丫头道:“说,什么事?”
小丫头轻咬着下唇,一双亮如星辰般的眸子在秦牧与李香君身上来回扫着,见秦牧神色不善,她连忙摆手道:“公子,不关我的事,是田大叔还的吴大叔找公子有事。”
看看已是初更时分,这下秦牧真怒了,这两个不长眼的家伙,本官才刚刚回来,你就不能让我歇一夜再说吗?
他带着一肚子怨气来到二堂,还没坐稳,田一亩和吴旺财就抢着上来并报:“大人”发现秦牧神色不善,二人又连忙收声。
在摇曳的灯光下,那一撮毛和三角眼是如此的令人厌恶,“说吧,若是没有紧要的事情,非要半夜出来吓人,本官非把你们打下十八层地狱去不可。”
三角眼机灵些,立即往后一缩,把一撮毛给晾了出来,一撮毛退无可退,只得凛凛然并报:“县尊大人,前两日周田镇一处山沟里发现一具尸体,经小人仔细勘察现场,死者腹部有刀伤,长二寸一分,可断定为凶杀,现在虽然没有找到作案的凶器,但从伤口大小来看,凶器应该是”
“是什么?说。”
“回县尊大人,根据小人判断,凶器应该是军中使用的军刀”吴旺财说到这,小心地瞟了秦牧一眼,凭他的办案经验,几乎可以断定此案涉及周田镇驻军,而军方与秦牧的关系
“死者的身份查到的吗?”
“回县尊大人,死者为周田盐池的矿工,姓周名奎,三十三岁,先前是赣州兵备道王拱王大人的随从,王大人到会昌后,将其安插到千户所任总旗,后因触犯军法被发配到周田挖盐。”
“你还查到些什么?”
“这”一撮毛犹豫了一下,见秦牧的神色冷淡,连忙答道:“请县尊大人治罪,小人无能,没能查到别的。”
秦牧不动声色地说道:“嗯,此等凶杀命案,本县会亲自查办,你不必管了。”
“是,县尊大人。”
按照朝廷的规定,治下发生凶杀命案,主官是必须亲自去勘察现场的,吴旺财虽然隐隐猜到此案另有内情,却不得不第一时间上报秦牧。
秦牧表面上很平静,心中却是暗怒,当初王拱安插到千户所的几个人,都因触犯军法被发配到周田挖盐矿去了,这周奎就是其中之一,大概这厮想逃跑或是私下有什么猫腻,才会有此下场。
秦牧怒的是宁远拉完屎还得让自己去帮他擦屁股。
“田一亩,你呢,半夜找本官有何事?”
田一亩咽了咽口水,指着公案上一大叠文牍说道:“县尊大人,这些都是急需您亲自审批签押的公文,有的已经拖好几天了。”
“就这些?”
“大人,还有一件事,州府来的税课司大使韦应超坚持明日一早带人前往周田盐池,小人好说歹说也没能把他留住,大人您看这事”
秦牧想了想说道:“他要去就让他去,正好,明日本官也要去周田勘察命案现场,此事你就不用管了,一田啊。”
“请大人吩咐。”
“我这儿有件事要你去办,这个嘛本官想成亲了,你选个黄道吉日,越快越好,呃,置办好聘礼,隆重些,然后到赣州这个,呃,你懂的。”
本来一脸严肃的秦牧,说到此事竟露出尴尬的神态,没办法,时下成亲的礼节,如何操办等等,他真的不太懂。
“恭喜县尊大人,贺喜县尊大人。”田一亩和吴旺财皆是一脸喜色,齐声道贺起来。
“县尊大人放心,此事就交由小人来办吧,包管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
“没这么简单。”秦牧犹豫了一下说道,“杨知府爱女心切,极有可能不肯让女儿这么快出阁,此事你可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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