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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横袭天地翻,色映戈矛,光摇剑戟,杀气冲霄雷霆怒。
滁河南北两岸,火光成海,杀声如潮,万马嘶风,旌旗翻涌,近六七万大军的鏖战,惊天地而泣鬼神。
祖二疯子虽然只剩下一把巨斧,但每一斧劈出,皆有开天劈地之威,牛万山一支马槊,挥击拍挡,与祖二疯子大战了十多个回合,槊斧相碰,火花四溅,震耳欲聋。
在部下的劝阻下,秦牧本无意上去硬拼这个杀神,但祖二疯子知道他的身份后,却嗷嗷直叫的杀过来,李式上前阻挡,被他那巨斧凌厉劈下,马头尽碎,李式滚落地上。
“秦牧,纳命来吧!”祖二疯子巨斧再挥,平扫而来,煞气凛凛,若是被他劈中,秦牧非被斩断成两截不可。
“秦王”
“秦王小心!”
秦牧一拍胯下良驹,战马四蹄飞扬,秦牧身体向后仰倒,那巨斧带着凛冽的劲风从他脸门上方横劈而过,杀气透体生寒。
两马一错而过的瞬间,秦牧手中巨阙剑呼的一声反刺而出,刺入祖二疯子马臀足有一寸,痛得他的战马嘶嘶人立而起,好个祖二疯子,那黑熊般的身躯向前一伏,硬是稳住了身形,同时还能出斧劈断一名冲上去的亲卫一臂,手臂飞上半空,血喷如雨,那亲卫痛得惨叫不断。
祖二疯子勒转马头,嗷嗷叫着说道:“想不到你这小白脸还有几分本事,竟能躲过俺老祖的大斧,有本事你别跑,这回若再让你捡回性命,俺老祖跟你姓。”
秦牧不屑地答道:“枉你这黑熊瞎子一身蛮力,却背祖忘宗,甘做鞑子走狗,你也配称老祖!”
祖二疯子面有赧色。发狂地挥着大斧吼道:“废话少说,你若不敢战,叫俺一声祖爷爷,俺就放你走。”
秦牧发现这黑铁塔是个直肠子,甚至有些愣,立即大声答道:“好,祖大弼。本王就与你再战一合,咱们各尽本事,你若是杀不了我,就下马受降,你敢不敢?”
“秦王,不可!”
“秦王。您乃万乘之尊,不可冒这个险”
牛万山等人纷纷大叫起来,红娘子更是直接纵马挡到秦牧面前,急声说道:“你不能去。”
“哈哈俺还当你是条汉子呢,原来也是个躲在女人裙下的小白脸。”
祖二疯子的话,让红娘子神色大变,望着秦牧哀求道:“别去。求你了,别去”说完她一夹马腹,战马长嘶一声,当先向祖二疯子冲去。“莺儿!”秦牧大喊着策马跟着冲去。
“小娘们,你自己送死,休怪俺老祖欺负女人。”祖二疯子咆哮着,巨斧呼的一声劈下,势不可挡。
红娘子整个身体瞬间闪离马鞍。一脚蹬住马镫,一手抓住马鞍,身体滑向战马一侧,长鞭如灵蛇一般,飞卷而出,啸!的一声,抽向祖二疯子面门;
祖二疯子左手硬挡鞭子。右臂狂挥而下,蓬!巨斧劈在红娘子的马鞍上,战马腰脊被整个劈断,血光喷洒而出。喷了祖二疯子一脸。
紧跟在红娘子身后的秦牧惊得暴吼一声,巨阙剑去势如电,狠狠地斩在祖二疯子的战马鼻梁骨上,被马血喷得双目模糊的祖二疯子还来不及反应,就随着战马翻出,轰隆地撞在地上。
牛万山提着马槊向倒地的祖二疯子冲去,而秦牧根本不及看,红娘子被压在马下,急得他猛提僵绳,战马长嘶跃起,从红娘子上方飞跃而过,总算没有踏着她。
“莺儿,你怎么样?受伤了吗?”秦牧勒住战马,匆匆回头,鬼三跳与刑老七已经翻身下去,合力抬起马尸。
红娘子抽身出来,脚大概是扭伤了,有些站立不稳,但却坚强地回给他一个微笑:“我没事。”
那边祖二疯子还没爬起来,牛万山那长长的马槊已经顶在了他的喉咙上,对周边的秦军喝道:“绑了!”
他弟弟牛万川一直没有过来,是因为他正率军骑兵四处冲杀,清军这两几千人马被扔在北岸,本来就军心惶惶,祖大弼一经成擒,立即便是溃不成军,纷纷惊慌而逃。
秦军呐喊如潮,奋力追杀,白雪靡靡,夜风呼啸,杀声一浪高过一浪,很多鞑子直接往河里冲,想渡过南岸与主力汇合,在河滩上挤成一团,你挤我撞,人吼马嘶,相互践踏死者无数。
牛万川带兵不断冲击,箭雨纷飞,震天雷轰隆不断,杀得鞑子伤亡遍地,悲嚎不止。
南岸的秦军士气如虹,步步副进,数万人不断齐声大吼:
赳赳老秦,复我河山。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天下纷扰,何得宁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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