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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益兴奋地答着,亲自奔到锅炉前,抄起铲子往炉膛里加煤;
胡三则用力摇动鼓风机,炉膛内炭火大盛,连杆、曲柄推动的大轮子也越转越快。
突然,“嘭!”的一声巨响,蒸汽喷薄激射秦牧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牛万山已快若闪电地扑过来,“秦王小心!”秦牧瞬间被他扑倒在地;
地上到处是煤灰,呛了秦牧一鼻子,让他差点窒息。
李益等人乱成一团,就象一群油锅里的虾米,四处乱蹦,钱锡反应快一点,大喊着:“快,快关掉汽阀,快关掉”
“钱师傅,是铁管爆了,关不掉”
“那就快退火,快,找水来,把炉火泼灭了。”
工匠们好不容易把炉火泼灭,蒸汽也小了。
秦牧在地上撑了一下,“噗!”的一声,喷出一嘴的煤灰,对牛万山哼道:“老牛,还不快起来,你要压死本王吗?”
“哦!”牛万山又望了一眼那危险的铁疙瘩一眼,确信没有危险了,这才爬起身来。
李式反应慢了一拍,满脸惭愧地上来问道:“秦王,您没事吧?您”李式本来还想表达一下关怀,一看秦牧满脸煤灰,差点认不出来,连忙收声,然后示意身后的侍卫去打水来给秦牧洗脸。
李益等一群工匠跪了一地,惊恐万状地磕着头,秦王看样子虽然没伤着,但总个是受了一惊,而且蒸汽机出现这样的问题,秦王怕要是雷霆震怒了。
“秦王恕罪!”
“秦王饶命”
二三十个工匠头磕得呯呯直响,秦牧先确认道:“你们伤着没有?”
李益等人一怔,这个时候秦牧不但没有大怒,还询问他们伤着没有。这是难以想象的,在这个时候,工匠的地位是很下贱的,李益等人感动得热泪盈眶,“秦王,草民没事,只是脚烫伤了一点。”
“来人。快去找大夫来,给伤者上药,快去。”
“是,秦王。”
秦牧亲自查看了一下,共有四人被烫伤,万幸的是都不算严重。他也就放心了。
他快步走到蒸汽机旁,这里瞧瞧,那里摇摇,感觉好还,蒸汽机本身没事;
是工匠们忽略了输汽管的合理性,把管子打得太薄了,以至连接阀门的地方承受不住蒸汽压力。炸开了。
郑森等人,到此时还不明白个所以然,但见秦牧这里看看,那里摇摇之后,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蒸汽机,蒸汽机就这么研制出来了,让人难以置信啊。哈哈哈”
秦某人显然不知道自己一脸煤灰,整张脸黑不溜啾的,在那里仰天大笑,样子无比滑稽,李式和牛万山对望一眼,心中惴惴。
俩人小声地推托道:“你说。”
“你说。”
“人是你扑倒的,你说。”
“你没义气。人是我扑到的,更应该由你来说。”
“你们俩,怎么了?在那嘀咕什么?”秦牧突然问道。
“秦王那个,您的脸您先洗把脸吧。”
秦牧顺手一模。从脸上模下了把黑灰来,这才明白俩人嘀咕个什么鬼。
他不以然地说道:“不就是脸脏了嘛,这有什么?想当初,本王浴血疆场之时,一脸的灰,一身的血,三天没洗澡,不比这个脏?打水来洗就是了。”
听了他这番话,郑森、施琅、童海峰、杨期潢、施福、洪习山、柯宸枢七人对他莫名的多了些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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