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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大秦宫。/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让恢弘的宫殿裹上了一层银装。
坤宁宫里,杨芷读了秦牧的私信,不禁潸然泪下。莫莫和若若焦急地问道:“娘娘,怎么样?陛下信上说些什么?”
“娘娘,陛下没有没提到太子移宫之事?”
“提了,提了,陛下他真好。”杨芷含着泪,神情激动。
这阵子她忧心如焚,生怕秦牧为怪罪她的父亲,甚至连累到秦业,可谓是茶饭不思,整个人消瘦了一圈。
“啊,那就好了,娘娘,这下子你可以放心了吧。”
“我就说嘛,陛下与娘娘这么恩爱,这件事全怪那个御吏,跟国丈又没什么关系,陛下明察秋毫,肯定不会错怪国丈,错怪娘娘的。”若若虽然这么说,其实这些天她和姐姐也没少担心。
杨芷再次提醒道:“你们俩还不能松懈,继续看护好靖儿,以免节外生枝。”
“娘娘放心吧,我们晓得轻重。”
此时殿外传来一阵笑声,只见云巧儿牵着秦业的手走进殿来。
“皇后娘娘万福。”云巧儿巧笑倩兮,盈盈一福。
“巧儿,说多少次了,让你叫姐姐的,快起来,快起来。”
“好吧,姐姐今天气色不错,定是有什么喜事吧?”
“你这鬼精灵,分明猜到了,还故意来问姐姐,就不跟你说。”
“嘻嘻”
秦业这时走上前来,恭恭敬敬地给杨芷施礼道:“娘亲在上,孩儿有礼了。”
秦牧喜欢象宋代那样,皇室比较平民化,所以秦业平时对杨芷也不称母后,而象平常人家一样称娘亲。
杨芷把他拉到跟前来。一边帮他解下外头厚厚的裘衣,一边问道:“业儿,今天老师都教了些什么?你都记住了吗?”
杨芷见儿子手上还沾着些雪,便知巧儿一定又带着他打雪仗去了,便让宫女去端热水来,准备给儿子洗手。云巧儿发现又露馅了,不禁暗暗吐了吐小舌头。
杨芷其实也心疼儿子,才四岁,但按乃父的要求,不但要学文还要习武。十分辛苦,平日里少有时间戏耍,大概也只有跟巧儿的时候,才有机会玩乐一下,想到这,杨芷便也没有再说什么。
“回娘亲,老师今日教乘法口诀,娘亲要听吗,孩子背给娘亲听。”
“好。你背来给娘亲听听。”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秦业立即负起双手,挺起小胸膛朗声背起来。
等他背完,巧儿忍不住埋怨道:“姐姐。业儿成天不是学这个就是练那个,这才散学,你又要他背这些,就不怕把业儿累坏了。”
平时秦业最喜欢跟着巧儿。原因自然是跟着她最惯着,和她在一起总有得玩。
杨芷叹道:“巧儿,你当我不心疼嘛。但业儿是太子,注定不能象普通孩子那样玩闹,你呀,以后不要总惯着他,小心把他惯坏了。”
云巧儿嘻嘻地笑道:“才不会呢,适当的玩闹一下,会让人变得更聪明的。”
杨芷不禁嗔道:“就你怪话多,这是谁告诉你的?”
“姐姐你猜。”
“我才懒得猜呢,你就会拿陛下来搪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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