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城下,两万秦军加上两万土司军队,连营十里,隆隆的聚将鼓响彻了整个秦军大营。
武定苗喜、弥勒土司黄志高、和曲土司段长庆等七八土司连忙打马赶到崔锋的中军大帐;
唯独姚安土司吉利迟迟不见前来。
大帐内,众人面面相觑,各怀心思,气氛显得十分沉闷。
崔锋心中暗怒,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静静地等着。
等三鼓将过,吉利才带着二三十名亲兵姗姗来迟。
等他入帐,崔锋虎目冷冷地看着他问道:“吉利,本帅的聚将鼓响,你竟敢姗姗来迟,你好大的狗胆!”
吉利那稍胖的脸颊不禁微微抖动,躬身抱拳,头上的鸟羽晃个不停。“崔将军,这三鼓不是还没过吗?”
“大头领小心!”
吉利刚要直起身,便听到帐外的亲兵突然惊叫。
锵!白文选霍然拔刀,闪电般劈出,不等吉利直起身来,他那硕大的头颅便噗的一声,滚落地下,猩红的血液随之喷出,溅了苗喜和黄志高一身都是,把两人吓得连连躲开。
大营中的秦军早得吩咐,大帐内一动手,他们也立即端起步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吉利带来的二三十个亲兵,稍有异动的,立即就是一枪射去,呯呯的枪声接二连三,那些亲兵很快就被射翻十多人,余者怒目圆瞪,呱呱直叫,却是不敢再动。
崔锋沉喝道:“姚安土司吉利,更筹违慢,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拖沓行军,要挟主帅,按律当斩。本帅今日将其就地正法,以正视听,以明军规。诸位当引以为戒,否则本帅一样不会姑息。”
武定苗喜、弥勒土司黄志高、和曲土司段长庆等面色惨白,躬着身不敢稍动。
此时陈贵民带着两千秦军。迅速开出大营,向吉利的营寨扑去,崔锋带着苗喜、黄志高等人,以及吉利的头颅,也随后前往。
吉利营中,其副将白皮和谋士吴居山听到崔锋营中传来枪声,已知不好,再见黑压压的秦军直奔这边压来,两人连忙指挥三千手下土兵。依营防守,同时准备突围。
陈贵民率军一到,立即对营中大喊:“姚安土司吉利,拖沓不前。不服军令,已被崔大将军正法,限尔等立即放下武器,打开寨门。听从命令者,可免受处罚。若抗命不从,则以叛军论罪。杀无赦!”
三千土兵听了这番喊话,惊疑不定,议论纷纷,随即看到主帅崔锋亲自带着吉利的头颅前来,不禁一片哗然。
陈贵民再次大吼道:“我数三声,再不放下武器者,杀无赦!一、二”
“别听他的,他杀了咱们的大头领”吴居山和白皮厉声大叫着。
“三!”
陈贵民声音一落,秦军阵中顿时啾啾连响,三枚火箭弹带着耀眼的尾焰向寨墙呼啸而去。
轰!
轰!
轰!
三声巨响,惊天动地,木头垒起的寨墙被瞬间炸飞一大片,腾起的火光中,但见碎木飞舞,两千秦军排着整齐的三段射击阵形,不等硝烟散去,立即开始齐射。
呯呯呯!
呯呯呯!
呯呯呯!
猛烈的枪声如同过年的鞭炮声,连绵不绝,响彻四野,一排排子弹射去,营中的三千土兵还没来得及躲避,便如秋天的麦子,被一排排的扫倒在地,雨点般的子弹噗噗地射在人身上,一个个血洞爆开,惨叫如潮。
这是一场惊人的镇压,三千土兵惊惧之下,未来得及多想,已经被纷纷射杀在地,后面的见前头的一排排的倒地,血流飘杵,吓得纷纷扔下武器,狼奔豕突。
但是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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