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震怒,大发雷霆,斥喝那些攻击礼部员外郎谢一波的官员是堵塞言路,蒙蔽圣听,大秦的朝堂上一片电闪雷鸣。
一开始大家以为是谢一波吃错了药,才有把三日一朝改为五日一朝的提议。
这下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于是乎,很多原本激烈地攻击谢一波的人开始沉默了。
其实凭心而论,很多官员是不愿来上早朝的,特别是那些住得离皇城比较远的官员,三更就要起床,打着灯笼来,遇上冬天的时候,又冷又饿,那个罪就别提了。
前朝就有些官员因受不了这个罪,宁愿辞官不做的。
这一部分官员,嘴上不说,其实是乐意把三日一朝改为五日一朝的。
秦牧也不管他们怎么想,狂轰滥炸一番后,气冲冲地大喊一声“退朝!”然后劲直回宫去了,留下满殿大臣面面相觑。
大伙刚刚松一口气,又听殿前有太监来传旨,让内阁大臣,七部尚书侍郎一同到华盖殿议事,司马安等人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来到华盖殿;
大伙还没进殿门呢,就听到殿内传出天子怒斥之声。进去之后,免不了又受到一阵炮轰,把各个大臣轰得外焦里嫩的。
大吼一通之后,还没等各位大臣来得及说话,又被秦牧给赶出了华盖殿。
司马安等人个个是人精,自然知道,天子特意把他们招来华盖殿轰一顿又逐出去,是何用意。
好吧,各人老实回去做手下官员的思想工作吧。
尤其是左都御邵华,压力最大,早朝上反对最激烈的是他都察院里的御史言官,要做这些御史言官的思想工作。难度大啊!
在遥远的印度东海岸克塔克城,海如风也正在大发雷霆,不过他火不是手下的将领发的,而是荷兰人。
巡海的飞剪船刚刚带回一个劫后余生的大秦商人,据他禀报,他们从国内来印度贸易,被荷兰人撞上,不但夺去了船和货,还把商船上的所有人都扔到海里。
他侥幸被海浪冲到附近的小岛上,才活下来。
“这是我们海军的耻辱!”
海如风冷冷地喝了一声。手下众将默然不语。
陆战队指挥使胡大海恨然说道:“提督大人,咱们也别跟荷兰人客气,先把克塔克城俘虏的荷兰人全部扔到海里去喂鱼,然后所有战舰启航,分路杀去,把荷兰在东岸的各个据点全部拔除了再说。”
都佥事任重说道:“大家不要激动,怒而兴师要不得,咱们刚到印度,有所疏漏是正常的。不能因为这件事,打乱了咱们的步骤;
奥朗则布十几万大军,兵分数路,步步紧逼。卖给奥特萨等国的一百枚火箭弹能不能扳回局势,谁也不敢保证,因此咱们不能就此放任不管;否则让奥朗则布把奥特萨几个小国灭了,咱们会非常被动。”
副提督柯宸枢说道:“任佥事言之有理。奥特萨这几个小国咱们当然不能真个坐视不理,不过咱们也不能任由荷兰人继续劫掠我大秦的商船。
这样吧,留下陆战队。伺机支援奥特萨这四个小国,再留一艘宝船、四艘飞剪战舰镇守巴拉迪布港。其余的战舰加上航空兵,兵分数路,开始全力扫荡荷兰人在印度东海岸的据点。”
参谋李应龙指着地图道:“根据目前掌握的消息,现在荷兰人在东海岸的兵力集结点,分为一南一北,南边位于唯沙卡帕特南港,大概有5艘战舰,以及10艘武装商船。
北边的集结点位于恒河入海口的吉大港,有战舰6艘,武装商船12艘左右,对我们形成一南一北夹击之势。
而在锡兰,以及印度西海岸的荷兰兵力,估计也正在向东岸集结。既然我军要主动出击,卑下以为,其他荷兰人的据点可暂且不管,先兵分两路,力求尽快消灭唯沙卡帕特南港和吉大港的两支荷兰舰队才是重点。”
印度的九月,天气还是很炎热,炽热的阳光照在门外的石阶上,反射进来有点刺眼,海如风拿着一把莆扇,用力扇了几下风,然后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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