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海面一片漆黑,刘柱子咬着牙根,推着滑翔翼纵身向外一跃,滑翔翼随即往下一沉,如同俯冲一般,使得速度加快,进而得到更大的升力。
“起来!”
“起来!”
甲板上的地士兵在大声喊着,声音充满了焦虑和期盼,有的人握紧了拳头,狠狠地挥出,仿佛这样能给刘柱子更多的力量,助他飞起来。
虽然只是一刹那,但看在所有人眼中,那一沉的时间就像是进入慢动作状态,是那么的漫长,当看到下沉的滑翔翼开始掠起,要飞向夜空时,所以切切期盼的人,顿时爆发起激动的欢呼。
“飞起来了!”
“成功了,飞起来了”
只是没等他们欢呼多久,又是一股大风扑面而来,刘柱子拼命控制着推杆,整个滑翔翼还是被大风卷送着,高高扬起,然后失控的下坠
“啊!”
甲板上一阵惊呼,几乎盖过了远处的炮火轰鸣,刘柱子那失控的滑翔翼,很快就坠入黑暗的海里,大伙冲到甲板边,大喊着刘柱子,哪里还有回应。
“我来,老子就不信!”
张聪大吼着,让两个地勤人员帮助推动滑翔翼,这是前赴后继,这是奋不顾身。夜风在一阵一阵地呼啸着,远处火炮连天,一道道火舌刺破了夜色,然而浓浓的夜色仿佛永不屈服,还不在断的拥过来。
张聪再次义无反顾地冲出甲板,然后两个地勤人员一放手,滑翔翼立即被大风卷翻,带着张聪扎入海中。
一声声充满了恨意和恼怒的大吼,一个个秦军士兵前赴后继,就像是集体跳崖自杀一样,大喊着冲出甲板,一阵阵的大喊,充满了悲壮和决绝。
舰上其他士兵看着舰空兵一个个视死如归地冲出去,然后被大风卷翻,扎入海中,他们明知冲出去可能就是死,却仍甘愿拿自己年轻的生命去尝试,一个接着一个冲去,跃起,坠落,那画面是如此壮烈。
甲板所有人的血液都不禁一阵阵地涌上头顶,有的悲呼,有的歇斯底里地叫着:
“起来啊!你们倒是飞起来啊!”
“你们扎海里去干什么,你们倒是飞起来啊,飞起来啊!”
“起来吧,飞起来吧!”
一阵阵的大喊声中,三十名航空兵先后以无比壮烈的姿态冲出,最后能飞起来的不到五人,在夜空中受大风影响,险象环生,但他们还是竭尽全力向敌人正在咆哮的舰队飞去,很快消失在夜空中。
这个时候,柯宸枢传来命令,不准万清流他们再冒险起飞。刚刚被救起,就急急奔上甲板的刘柱子听到这个命令,情绪十分激动,失声大叫道:“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他们不是白牺牲了吗?让我们起飞!起飞!!”
不管刘柱子如何大喊大叫,军令就是军令,容不得你抗命,这种自杀式的起飞,还是被禁止了。
陷入绝地的远洋舰队,正在承受着敌人猛烈的炮火打击,外围的战舰横了过来,如同一个个固定在海上的炮台,拼命地还击,流火满天,炮弹交织如幕,战争之惨烈,让整片海域陷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大海翻腾不休,夜风急卷,炮声震耳欲聋。
柯宸枢除了下令舰队前后的战舰殊死还击外,还派出战舰四下探索,他们是荷兰人的战舰引入这里来的,荷兰人从这死地出去,说明一定有出路。
找,争分夺秒地找,哪怕有更多的战舰触礁或搁浅,也强于在这里等死。
“升金龙旗!”柯宸枢最终下达了这道命令。他有自己的骄傲,他宁愿战死在这印度洋上,也绝不会做荷兰人的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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