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罗江郡城扫了一通货,秦无双准备翌日凌晨就出发返乡,然后全力修炼,为三年后的“家族论品”提前打根基。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秦无双从罗江郡城出发,一路回东林镇畅通无阻,没有遇到半点骚扰。
与他同行的胡孜言和方小中,都觉得不可思议。一路上他们提心吊胆,总觉得张氏一族必然会派人寻仇,又认为官府肯定会派人缉拿。
结果直到东林镇地界,还是安全无阻。此时离家也只是二三十里路了,接近自家的地盘,安全性自然是大大提高。
“孜言哥,咱们应该安全了!”方小中兴奋地道。
“是啊,看来官府毕竟不是完全受许氏张氏这些贵族挟持的。”胡孜言也是觉得大感轻松。
秦无双暗觉得好笑,并不答话。
“嘿嘿,无双,你说说,这事算不算寒门对抗望族、豪门,以弱胜强的经典呢?”胡孜言摆脱困境,心情大好。
“经典什么?”秦无双淡然一笑,“你们以为这一路平安回来,真是官府天良发现,又或者幡然悔悟,秉公处理了?”
“难道不是么?”方小中眨巴着眼睛问。
“无双,那你说是怎么回事?”胡孜言对秦无双还是很信服的。
“无他,就是四个字——达奚世家!”
秦无双手臂一扬,挥鞭砸在马背上,马车行得更快了。忽然,他觉得自己有些归心似箭的感觉。
很想马上见到父亲,见到姐姐,这种游子归家的期待感,是他前世从未体验过的美妙情绪……
回到东林镇,三人在路口约好,抽空到秦家庄园做客,这才告辞。
秦无双在罗江郡城打死望族子弟的消息,早就传到了东林镇故乡,八卦谣传比起罗江郡城来说,却是更加夸张。
秦无双驾着马车走在街道上,一干路人不管认识不认识,都是带着笑容向他打起了招呼,再也没有人把他视作一介武童。
即便是那些原先和秦氏不怎么对路的人,见到秦无双也全部收起以前的轻蔑和敌意,换出一副笑脸。
感受着这些复杂的目光和笑容,秦无双暗叹:这个世界还真是现实,没有实力,到哪都被人看轻;有了实力,连父老乡亲都变客气起来了。
秦连山早接到好事者带回来的消息,得知儿子从罗江郡城回来,乐不可支,在庄园门口挂起了爆竹,鸣炮迎接!
秦袖远远见到弟弟,跑了过来。秦无双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叫道:“姐,我给你买了不少东西呢。”
说着,从马车上抱出一只包装精细的盒子,里边都是些胭脂水粉类的用物,价格不菲。
秦袖喜笑颜开,抱住秦无双的额头亲了一口,夸道:“好你个无双,姐没白疼你!”
给父亲的礼物也都提了出来,还有家中所有门仆下人,人人有份。
这让秦无双一回来,就博得了无限口碑。家中下人个个都交口称赞,说少东家出息了,也懂事了,进城里学习后,变化真大。
秦府当天中午就大设筵席,为秦无双凯旋归来庆祝。
打死张显一事,秦连山没有责怪儿子闯祸,也没有表示特别开心的样子。但宴席之时,举手投足间,却终究还是可以观察到,秦连山内心的激动和喜悦。
他的喜悦和幸福不是没有道理。
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任何客套都是假的,惟有将敌人打倒才是真理。
儿子知耻而后勇,在哪跌倒,从哪站起。这种反击,这种快意恩仇的报复,才是最有力,最实在的!
秦氏一族,憋屈了这近百年,多久没有这么长面子的事了?秦无双这一战,打回了气势,打回了秦家的尊严!
东林镇当地的一些地方豪强,也都派了代表来贺喜。秦家子决斗中打败望族子弟,不管怎么说,都是东林镇的骄傲。
宴席散了后,秦连山一家三口才得机会聚在一起,谈起这几个月来的变化。秦无双并没有细说经过,只是把张显挑衅,被自己打死的事说了一遍。
秦袖听罢,热血沸腾地拍起掌来。
“好弟弟,这一场,打得好!”
见父亲只是微笑,秦袖不禁问道:“父亲,你觉得弟弟这一场,打得不够解气吗?”
“解气是解气了,但无双说得好,一切还得朝前看。一个张显,还不是咱们秦氏一脉的最大威胁。”
话是这样说,但秦连山内心,喜悦之心其实已经泛滥得不行。
寒门子弟决斗打死望族子弟,怎么讲已是以弱胜强的典范了!
秦无双淡笑道:“父亲,我去武童院前,曾答应过你,有所为,有所不为。杀张显,便是有所为,而且是必为之举。”
秦连山当时并不知道儿子有此打算,此时回想起来,吃惊道:“原来无双你早有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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