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盛凌止的面前,有两条路的选择,一个是盛家,一个是盛婠。而他,不管是选择哪一条路,都必须要失去另一个。
镜子里的俊美男人,薄‘唇’动了动,一个人如此庆幸地呢喃着。“还好,还好……”
还好她还活着,还好她没有死去。
五年里,从没掉过眼泪,从没心痛过,也从没像此刻这样庆幸过。有的只是对生活的无趣、活着无感。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一直行尸走‘肉’的男人,竟然哭了,像个孩子一样,咬着自己的手背,无声痛哭!
就像把这五年里的所有情绪,全都发泄出来一样,哭得可狼狈了,一张赏心悦目的俊脸都红了,意外地可爱!
可偏偏这时候,却有人进来打扰了,房‘门’被用力推开的一刻,传来的是于静心急如焚的声音——
“四少,我听二少说你头部被‘花’盆砸到,进医院了!你没事吧?”
而回答于静的,却是“砰——”的一声,洗手间关上‘门’的巨响!
于静不知道盛凌止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洗手间里做什么,心里有点七上八下的,坐也坐不住,满房间的走来走去,脸‘色’凝重,眼神透过‘阴’毒的幽光!
应该没被发现吧?
对的,不可能会被发现的,她做得那么完美,谁也不可能怀疑到她身上的!等下,探探盛凌止的口风好了!
只不过,那个苏萌可真够命大,果然是个贱人,连命都这么贱,竟然这样也不死!明明都被男人上了五年,怎么还有面目活下来呢,去死不就得了!
留下来,碍手碍脚的,脏了她的眼!
于静不停地在套间病房里,转着圈,嘴里纠结地咬着指甲,满脸的‘阴’冷狠毒,绝对令人‘毛’骨悚然,不知道又在盘算着什么了!
不一会儿,洗手间的‘门’便开了,盛凌止从里面,缓缓走了出来。于静险恶的脸‘色’,比京剧变脸还要来得快,立刻就又换上另一张脸孔,心切地走到盛凌止身旁,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言词,都流‘露’出真诚的关心。“四少,你怎么能够下‘床’走动呢?头部受伤可不是军区里儿戏的小伤,你该躺在‘床’上,多休息休息,别‘乱’逞强了。”
“我没事。”盛凌止淡淡道,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发现已经深夜十二点多了,然后转眼多看了于静一眼,冰‘色’的眼眸,似乎多了一点温度。
“又来了,你说没事就肯定没事了吗?这伤啊,在脑上,谁也不知道有事没事。我就求求你大少爷,你能不能乖乖躺在‘床’上,暂时安分一点点呢?”于静呵呵娇笑,像个老朋友,又像个红颜知己,更像个无‘私’深爱着盛凌止的善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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