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要悠着来啊,”格利特没好气地瞅他:“上一秒还你侬我侬,下一秒就翻脸无情,她不会起疑心?”
哦,也是。不知道是最近身体痛乏得厉害,还是碰上安诺拉的事情就没辙,反正罗杰的智商是直线下降了。
总之,被格利特劝动,罗杰慢悠悠地回了宫。
心里挂念着安诺拉,不知不觉就来到寝宫,罗杰回过神来,看着前方,微微一怔。
安诺拉就站在屋檐下,默默地看着他。她衣着单薄,任由夜风拂动着裙摆,也不知在这儿站了多久,脸色微微发白。
罗杰再顾不得其他,立刻走上前去,握住她的手一看,只觉像冰块一样寒冷,忙把她往寝殿里拉,边忍不住地斥责道:“诺拉,夜间多风,你站在外面做什么?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感冒了正好,你就不用躲着我了。”安诺拉小声说道,呼吸间,隐隐有一股酒气。
罗杰怔住,只觉心里痛得厉害,半晌才哑声道:“你喝酒了?”
“嗯,”安诺拉点点头,抬手攀住他的肩膀,整个人像无尾熊一样挂在他的身上:“就喝了一点儿。”
“我去命人给你煮点解酒汤。”罗杰说着,就要把她从身上拽下来,但安诺拉死死地抱着他,眼神微微迷离着,盯着他看了又看,然后猛地仰头,堵住了他的唇。
罗杰一惊,初时还存着理智,想着要推开她,不能再伤害她,但当她柔软嫩滑的小舌头探入他的口腔,跟他追逐纠缠时,他哪里还克制得住,当即反客为主,把她压倒在床上。
压抑多日的思念,宛如泄洪的潮水般涌了出来,两人抵死交缠,从未这般激烈过,几乎将结识的床摇垮。
最后,安诺拉心满意足的沉沉睡了过去,罗杰贪恋的看着她的脸,右手慢慢伸出,动作轻柔地拂过她的脸。
安诺拉似有察觉,翻了个身,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了过去。
罗杰弯眉,正要笑着,忽地感觉鼻子一热,似乎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他一怔,就看到怀里女人白皙的脸上多出一滴血迹。
他大惊,急忙抽纸巾捂住鼻子,再小心翼翼地把安诺拉脸上的痕迹擦拭干净,然后立刻跑去浴室。
短短几步路的过程而已,手里的纸巾已经完全被血染透了。
罗杰心知不好,急忙把纸巾扔入垃圾桶,见血完全止不住,又借着水声,拨通格利特的电话。
“喂,”好一会儿,格利特才接起来,语气很不满:“罗杰,大半夜的你搞什么?”
“我流鼻血了,很多,”罗杰喘息着,哑声道:“帮我安排一下治疗吧。”
格利特马上清醒了:“我马上过来。”
罗杰抽出一大把纸巾,卷成两团,用力地堵住鼻子,然后迅速换了身衣裳。
回到房中,见安诺拉一无所觉地依然在睡着,罗杰眼中既是不舍又是痛苦,可鼻子还是热热地难受着,他不敢再耽搁,决然地转身离开。
不过,他没忘记命令宫人悄悄把浴室里处理一番,免得让安诺拉发现异常。
“罗杰,”格利特大步地跑过来,一见他鼻子上,被血迹染红的纸团,脸色大变:“医院里已经安排好,我们马上过去。”
罗杰并不多说,只疲倦地点点头。
他今晚不该这样对诺拉的,明明已经下定决定要推开她,但他对她的克制力几乎为零,竟受不了半点撩拨……不能再这样了,再这样下
去他们就再也分不开了。
到了医院,仍是上次的院长在等着,经过好一番检查,他摇摇头,最终只轻叹一句:“年轻人啊,身体不好,就不要胡来。”
格利特满头雾水,但罗杰明白过来,顿时有些愤郁。现在,他连……都做不到了吗?
“你身体本就虚弱,又这样折腾一番,还是住院治疗几天吧。”院长道。
医院哪里有自己家舒服?格利特顿时不满了:“住什么院?你给我出诊!”
“可以,”老大在上,院长毫无二话:“请把需要用到的仪器也一起搬过去。”
格利特怒了,正要吼回去,罗杰先开口了:“好,我住院。”
“啊?不是,你哪根筋不对,住医院做什么?”格利特满脸惊讶,他已经听懂医生的暗示,顿时用一种你怎么这么渣的眼神看着他:“我告诉你,最近网上有一句话叫做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你可不要胡来,而且这家医院的病房又小又破,你住不惯的。”
这家医院不是你开的吗?明明以奢华舒适为主打,尤其是V病房,那简直就快赶上总统套房了,你竟然还嫌弃它?院长的内心在咆哮。
“不,我就在这住院,你给安排一下吧。”罗杰很坚决地道。
格利特瞥他好几眼,确定他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只好去为他办理相关程序了。
罗杰看着自己的手机,犹豫又犹豫,最终还是没有发信息给安诺拉,只是命手下给人传了话,让他们等安诺拉醒来后,若是主动问起他,就告诉她自己临时有事出差了,当然若是她没有提起,就什么都不说。
因为自我感觉跟罗杰的关系已经恢复如初,安诺拉没了心理负担,一觉睡到早上。睁开眼的瞬间,下意识去摸身边,不仅摸了个空,还是凉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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