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也不打多看一眼,笔杆子落到纸上,唰唰两下子开了药方,“将养半个月,药一天三顿,不能停咯,总共一百文。”
“……啥?”六婆脑子一蒙,好险没反应过来,药方子没接住,掉在了地上。
刘老汉也为难,皱着老脸,“大夫,这是不是太……”
贵字没咬出口,大夫老脸一整,甩袖子往外走,“嫌药贵了就别大半夜整幺蛾子,往后也别再寻我了。”
“哎哟,使不得,使不得,我们开药,可得开药。”刘老汉一惊,忙不迭赔罪。云山村只有这么一赤脚大夫,老弱妇孺都靠着他,开罪了可要命。
咬牙掏了腰包,六婆心疼得掉血,可儿子不能耽误,只得匆匆去煎药,心里头把那歹人骂个臭头。
折腾一宿,总算拾掇好刘成一身狼藉,六婆扶着老腰出门,瞅着钱氏大身子堵在灶房门口,咔吧咔吧正啃着东西,吃得倍儿香。
吃吃吃,咋不吃死你。
六婆忍不住心里痛骂,昨晚自个忙个半死,这做媳妇的却不见人影,该吃吃该喝喝,倒是舒心。
嘴皮子见痒,见着就要开骂,冷不丁想到空空如也的腰包,六婆住了口,“成儿家的,你男人都病得起不来床,咋地你娘家就没个人过来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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