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我秦家也没求着你来,六婆,刘家跟秦家都撕破脸了,你还来做啥嘞。”说话间,林巧云纤细身子,款款碎步出现在院子里,吓得六婆一口气没吸上来,老眼瞪得脱窗。
咋地这个瘟神在家,不是出门了么?
六婆想打退堂鼓,可这戏没唱先退场,传出去她老脸往哪儿搁,如今唯有挺直腰板,提起老脸,“哟呵,是秦老大家的,这不是人伢婆子拜托,我才来的,甭以为我真稀罕你们家。”
说句心里话,她还真稀罕秦家,以前穷得叮当响,自然无人关顾,近来无缘无故发了家,工人进进出出,说是要起宅子,村头村尾老多人来看了。
六婆刚才也瞅着那砖头瓦片,锃亮锃亮的,多提多喜人。
想到自个毛坯房,四面墙,屋里空荡荡,心里那叫一个不平衡,撑杆轻重失了分寸,人就容易脑子发热,干出点损人不利己的事儿。
这不,瞅着林巧云,晓得她嘴皮子厉害,可还上赶着搏一搏,“瞧瞧你家老五,都二十了,瘸着腿啥啥也干不了,油头粉面的,没半点男子气概,我是瞅着他可怜,才让人伢婆子给介绍介绍,别不识好歹。”
林巧云双手环胸,看她扬着帕子,唱作俱佳,心里冷笑,默念三、二、一……
砰。
王氏披头散发,虎着脸冲出来,手上拎着必备杀器,夜壶。
“死老婆子,大清早往老娘家里找不痛快,还敢埋汰我儿子,我看你是皮在痒,发-骚,这个正好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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