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是镇上大户,地段响亮,门牌悬高,远远瞅见绝找不出第二家,更何况,钱北还搁门前吃瓜嘞。
“哎哟,嫂子上门,稀客,是来看我妹子还是来看我的?”一瞅着林巧云,钱北瓜皮一丢,一溜烟上前,忍不住嘴花花。
陈氏怕他一身痞气,林巧云却直接赏他白眼,指着钱府边上小门,“那户人家,是你家亲戚?”
这里大户奴仆,通常拖家带口,搁老爷家门边上立户,以求庇佑。
钱北回头一瞅,“那是柳木头,上一辈跟老爷子有交情,就搁这儿住下了。咋地,瞧你这气势汹汹,来找秀才打架的?”
“打架有辱斯文,今儿个是来讲道理的。”林巧云撸了袖子,明显来者不善,抬腿一迈,顺道捎上身边狗腿子,“你嘞,便给我当军师。”
还军师嘞。
钱北哭笑不得,“嫂子,这木头老爹跟老爷子有过命的交情,秀才为人迂腐了点,可也不至于杀人放火,咱们有话好好说。”
打架,林巧云小胳膊细腿是不成的,可这讲道理,怕是来十个秀才都顶不住她那张利嘴。
林巧云也不为难,只同钱北了解了情况。
先生姓柳,名春生,十岁学文,十三岁中了童生,熬到十八岁才中秀才,三年前考不上状元,愣是扔了探花名头,失意回了小镇教书,学术严谨,人也不苟言笑,学生怕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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