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屋外,雨水滴滴答答,门前黄泥地一片狼藉,一群糙老爷们,来了又走,本是原告的宁家人,怔愣在雨幕中,淋成落汤鸡。
宁傅爬起身,一身青衣成了黄泥巴盔甲,脸上一片红肿青紫,可他脸上却是傻愣愣。
陈二蛋临行前的话,是啥子意思?
这个疑问,不仅他有,就是林巧云也心头发沉,觉着大难在即。
秦汉刚才竟是急得没顾得上她们,一行人行色匆匆,对待宁傅异常冷漠愤怒的态度,都在暗示着,云山村,出事了。
“娘,我还得去村头请产婆,回家给四弟妹瞅瞅,您先归家吧。”林巧云没忘记正事,从陈家借了伞,重新走进雨幕。
男人上山干活,女人一般都在家。
林巧云暂且将心头疑惑压下,顾着田氏身体,领了产婆回家。
湿漉漉的天儿,产婆在屋里解了田氏肚子衣裳,摸着臌胀肚皮,左边摸摸,右边按按。
“唔,婆婆,涨得慌。”田氏一张小脸素白,靠在炕头上咬牙,仍是抵不住疼痛。肚子本来就大,胎儿压迫了器官,这会儿还被按压,一口气堵在心口,闷得她难受。
林巧云没生过娃,瞅着那肚皮模样,心惊肉跳,这人体潜力不可限量,小蛮腰能长成大西瓜,着实可怕。
产婆蹙着眉头,手底下动作,却是不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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