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只剩下钱家一行人,对面站着钱北护着常氏。
“你当初说去闯荡,一别半载,了无音讯,可想过家中爹娘,你这个没良心的,我真是白养了你这么大。”忆起半年来的日夜辗转反侧,担心忧虑,谢老太痛心疾首,一张老脸似乎更苍老了些。
钱北轻叹了一声,抽出腰间佩剑,将其上挂饰递上,“娘,孩儿不是不愿意回来,而是不能回来。起因缘由,都得从这枚玉佩说起,如今,我已经是当朝圣上身边的暗卫,身份保密,对外只能说是普通的侍卫。”
“圣上的暗卫……”谢老太手一抖,差点没把玉佩给摔了。这小乡小镇的,何时见过大官,更别提是山高水长,坐在金銮殿上的主儿,乍一听之下,好似是天方夜谭一般。可钱北的表情太过认真,让人不得不信,“那你,又是如何做了这暗卫?”
钱北回忆起这半年来的日子,嘴角不禁露出一抹苦笑,隐隐透出一丝苍凉。
当初他满怀雄心壮志,打算去青城谋商发展,却不料半道遇到流寇,他为保住姓名献出钱财,却不想被带到了京城。
后来才知,这伙人乃是刺客,密谋刺杀大人物,在狩猎场上下手,要用他当替死鬼背黑锅。
“那后来,你是如何脱困的?”对面钱家人的人都高高悬了起来,尽管钱北讲述口吻平淡毫无起伏,可光是想象,其中必定也是惊险万分。
钱北挑起手中的玉佩,落语轻声,“后来,我便遇见了这玉佩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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