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粮铺子足有十来间店铺宽敞,里头除了大厅前台,其余的地方都是工人在打苞谷,搬运米粮。
里头在忙活着,如今却是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生怕扰了厅中正坐的女子,她一身浅黄描银边的华服,端坐于太师椅上,眉目之间凌厉而充满威压,搁她身边服饰的丫鬟跟手下都噤若寒蝉。
大门口被执行了仗责的男子穿着店中的米粮褂子,背上已经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口中还在不断哀嚎,“主子,求你饶了我吧主子,啊……”
鲍氏微微抬起手,声音低缓道:“住手。”
两边手下立刻退到一旁,恭敬等着鲍氏发话。
鲍氏起身,信步走上前,对男子惨状视若无睹,眉目清冷道:“我已经下了规矩,没有我的命令,禁止带陌生人进粮仓,你私自领着人缴了米粮,还要我饶你?”
闻言,那地上男子神色闪烁,竟是一声都不敢吭。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带人偷了东家的米粮,活该被打。
而此时跪在男子脚边的妇人却是不住磕头哀求,“夫人,阿长也是没办法,那些官兵威胁我们,如果不说出米粮位置,便要抓走阿长,夫人,请你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哇。”
鲍氏目光落到她的身上,啪的一声,素手击在案上,震得杯盏叮当响,她的声音倏地见冷,“凡事有可为,有可不为。你可知我勤米轩的米粮,供应着整个青城数万人口,便是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你也不能说。”
便是少了那部分米粮,如今青城已经是饥寒交迫,乱作一团。
那妇人被其霸道言语所震慑,怔怔愣在了原地,喃喃自语,“怎能如此……你是府尹夫人,自然不会有事……而我们只是平头老百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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