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一腔怒火在瞬间被压制下来,发热的脑子迅速冷静下来,她低低应了一声,“知道了,下去吧。”
她回屋换了一身衣服,返回床榻看了一会儿,俯身端起了那碗神水,将剩下的部分全部一股灌进男人的口中,摔碎了碗,随后扬长而去。
正殿之内,单于冒维正沉着脸色,盯着站在底下,仰首而立的女儿。
“贺兰,底下有人来报,你让士兵假扮大秦的官兵去了黄沙镇杀人,是不是真的?”冒维从堂上甩下一份文书,上面赫然就是弹劾贺兰此次行动的内容。
贺兰眼睛一扫,望向王位左右两边坐着的两位王子,心中百转千回之间,单膝跪下,口气铿锵道:“女儿只是想阻挠大秦兵马在边境的统治。”
“哦?”冒维挑起眉头,下一秒忽然勃然大怒,站起身,一把将桌上的墨砚扔了出去,“那你假传消息,说我病重,也是你的计谋吗?难道你不知道,此次大战我们已经损兵折将,国力虚弱了吗?若是此时大秦发动进攻,王城如何能保得住。”
那墨砚本可以躲避,可贺兰却没有动,任由砚石砸在额角,鲜血划过脸颊,“是女儿大意。”
“哼,你何止大意,做事情总是莽莽撞撞,粗心大意,黄沙镇的事情弄巧成拙,我看这次大战就是你的失误所致,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让女人上了战场。”冒维劈头盖脸对她一顿骂。
贺兰攥紧了拳头,跪在地上低头不语,眼睛一直盯着滴落在地上的鲜血。
直到冒维解了气,挥挥手,“自己去领罚,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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