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老爷是千算万算,都想不到当日远远隔着窗帘布看到的波斯人,竟是还活生生开口说话,他的脸色是变了又变,“异族鬼子,莫要满口胡言,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你。”
他皮笑肉不笑,表面维持着平静,心里却依已然紧张到不行。
波斯人却没有看他,只是径直说下去,“我们是在海上感染了疫病,在海中央的时候,许多同伴都已经被扔到了海里,而我是唯一一个存活下来的人,为了利用我最后的剩余价值,他们将我带到了历城进行买卖。沿海城镇的当地乡绅时常会做一些不入流的勾当,为了设计陷害他人,就用疫病去霍乱。我当时被关押在船舱里,外面有人来交易,谈妥了条件,他们放光我身上的血,让我在指定时间内赶到魏家药庄。我虽不想害人,可也想着活命,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一切事情的原委出乎了众人的意料,真相令人毛骨悚然,普通百姓乃至于府尹都不知道这些商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会做出如此残忍的勾当。
府尹这会儿哪里还有心思去顾及什么纳税大户,手中紧紧攥着惊堂木,咬牙问道,“本官再问你一次,买你的人,是何人?”
那波斯人没有丝毫犹豫,“便是场上说话的左家老爷,我没看过他的样子,却听见过他的声音。”
“胡说,都是一派胡言。”左家老爷满口否认,眼珠子急得直转悠,心里乱糟糟也无从辩解。
他的解释太过苍白,可是波斯人手中也没有确凿的证据。
“单凭一把声音,不足以成为指证的依据,你再好好想想,可有实在的物证之类?”府尹皱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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