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活动活动胳膊腿。一动浑身酸疼。疼得我呲牙咧嘴的,但心里高兴啊,还疼说明我没死。
我问文采儿为什么哭。文采儿一个劲的摇头,就说没什么。我瞧问不出什么来。也就不问了。估计是郞琪交待了。有什么不能跟我说。
想到这,我心头一颤。不会是白楚恒出了什么事,郞琪要瞒着我吧!
我着急下床。双腿根本没有力气,直接栽到了地上,文采儿过来扶我,我一把抓住她。“是楚恒出事了吗?他的伤,苏洛也没办法?”
文采儿只是哭着摇头。什么都不说。这把我急的,站起身踉踉跄跄的就向外走。
酒店的套房,出了卧室就是会客厅。
郞琪正低着头在桌子上画符。满地都是散落的黄符,一堆法器堆在她脚边。她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的汗滴滴在黄符上,晕染开朱砂,脏了整张的黄纸,惹得她一阵烦躁,将黄符团起来扔到一边。
她抬手扔黄符的时候,我注意到,她的手指咬出无数个小口子,黄纸上晕开的不是朱砂,而是她的血。她是在用血画符。怪不得她脸色那么难看!
我没见郞琪这样着急过,心底的不安徒然放大,“到底怎么了?”
郞琪瞧见我被文采儿扶出来,责备的瞪了文采儿一眼,稍后才看向我,“没事,彩儿就是担心我的。”
瞧我不信,郞琪面露尴尬,憋了半天又说,“我就是受刺激了。苏洛那家伙竟然那么强,我在学画请神符,待我学会了,去找他打一架!真是哔了狗了,干嘛非让我说出他比我强这件事啊!”
郞琪怄气的坐在沙发上,像是自尊心受伤了。看到她这副样子,我才放心下来,但还是觉得文采儿的反应怪怪的,只是担心郞琪,这个反应似乎太过激了!
没看到顾博,我又问顾博去哪了。郞琪告诉我,我睡了两天,昨天顾博他妈打来电话,好像有什么事情,把顾博叫回去了。
从年前顾博来找我就没回过家,的确也该回去看看了。贺斯博出事之后,我也没见过老爸老妈。听到顾博回家,我心里也泛起了酸楚。想着是时候回去看看了,但就这样走,我又放不下白楚恒,没看到他伤势痊愈,我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满脑子胡思乱想。
听到我说要去找白楚恒,郞琪脸上就写了三字,不乐意!
“在我能打过苏洛之前,我再也不想去见他了!”
说的我好像多爱见他似的!
没有郞琪陪着,单独去见苏洛,我双腿是真哆嗦啊,谁知道会不会被抓起来弄死炼鬼。我开始软磨硬泡,一口一个琪琪最好,一口一个琪琪最棒。最后也不知是不是被我整烦了,郞琪竟答应去,不过有个条件就是进了国卿后苑,要先去找王逸轩。
她能跟我去我就开心了,爱找谁找谁。我睡了两天没吃饭,这事敲定后,我才反应过来,自己要饿死了!餐厅零点已经关门。现在凌晨一点半,我找了客房服务,要了三桶泡面。闻见泡面的味就受不了,还没泡好就打开吃起来。
我边吃边问她,“找王逸轩做什么?”说着同时,脑子里浮现出王逸轩的长相,斯斯文文的,像个没长大的少年,难道郞琪不喜欢苏洛那样的,而是喜欢王逸轩这样的?
“王逸轩是阴童子,把他带在身边有用。”
这是要双修?这句话我没敢问,换了一个郞琪一定能回答的,“什么是阴童子?”
“阴童子就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孩子,这些孩子大多都是女孩,王逸轩是个男孩,只这点来说就是千年不遇。阴童子对修炼邪法的人有极大帮助,并且从小阴阳眼,体质也非常容易招鬼。男子属阳,阴童子阴气聚体,所以男孩子一般都活不过十三岁,而王逸轩虽然身体瘦弱,但都二十一岁了。我怀疑王逸轩的背后有人帮他在延长寿命。阎王叫你三更死,哪个敢留到五更。能帮人延长寿命,是行逆天改命之事,本事通天。我只要找到王逸轩背后那个人,拜他为师,修为肯定能强过苏洛!”
说到底还是为了苏洛。我看着郞琪提到苏洛就一副争强好胜,恨不能立马将苏洛打趴在地上的样子,我也有点懵了,“你到底喜不喜欢苏洛?”
郞琪脸一下子就红了,瞪大眼睛怒视着我,“苏苏……什么鬼!我才不会喜欢!我不跟你去了。”
我给自己两个耳光的心都有了,嘴贱什么呀!面也顾不着吃了,又哄了郞琪半天。好不容易她又答应下来,我生怕她反悔,拉着她就出了酒店。
去找苏洛的路上,郞琪一会儿兴奋,一会儿害羞,一会儿整理整理头发,一会儿问穿的衣服好不好看。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把头扭到一边,无聊的数起路边飞逝的路灯。
出租司机看到郞琪小媳妇见公婆的模样,开玩笑说,“这是要去见对象?大晚上的还去见他,小俩口感情挺深。”
我一听完这话,心说完了。赶忙转头看向郞琪,郞琪一脸的愤怒,布满血丝的大眼睛死死盯着出租车司机,“见你妹,我去见你妹!滚蛋,好好开你的车,废什么话!”
司机都被骂懵了,但好在国都人的素质好,只是从后视镜看精神病似的看着郞琪。
我笑脸解释,“她这有点不好使,别介意。”
“不好使就在医院待着,吓跑什么!”司机嘀咕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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