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一双冰凉的手顺着椅背摸了上来。弹开的安全气囊逼得我只能背紧靠着椅背,无处可躲的恐惧让我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我转头问白楚恒是不是见鬼了?
白楚恒瞥了我一眼,没有回答我。而是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手掌上画了一道符。之后他伸手向后排抓了过去。我听到后排传来一声惨叫。接着就看到白楚恒手抓着一只小鬼,抓到了他面前。
小鬼只有两三岁的孩子大小。通体灰色,跟浇筑了石灰一样。穿着画满了符咒的纸衣服,眼睛被黑线缝住,鼻子割掉露出两个黑洞洞,嘴巴张着。露出一嘴森白的獠牙。他被白楚恒掐住脖子,叫不出声。手脚不停的乱抓。
白楚恒虚弱的喘了一口粗气,抬头对我说,“闭上眼睛。”
我不明白为什么。但见白楚恒紧锁的眉头,也知道定有他的理由。便听话的闭上了。直到白楚恒让我睁开,我才睁开眼。
白楚恒靠在椅背上,紧闭着眼睛,眉头深锁,双手在身前紧握成拳,是十分痛苦的模样。小鬼已经不见了。
“小鬼呢?”
“被我吃了。”
白楚恒身体开始向外释放肉眼都可以看到的黑气,脸色苍白,尸斑越来越明显。
这时候救护车来了,我给白楚恒拿了一个毯子披上,告诉救护人员,后座顾源的情况,扶着白楚恒就要离开。医生看见白楚恒裹着毯子一直发抖,劝白楚恒去医院做一下检查,加上顾源情况特殊,医生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怀疑。估计是觉得人是我撞的,所以不能轻易让我走。
白楚恒身体抖的越来越厉害,他回头看了医生一眼。喋血的红眸,脸上尸斑片片。吓得医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害怕白楚恒失去理智,把身上带着的所有的证件和钱都给了医生,然后跟个精神病似的跟医生大喊大叫了一顿,趁着救护人员发愣的功夫,赶忙带着白楚恒跑了。
没了证件和钱,想去开房是不可能了。我一咬牙,带着白楚恒去了公园。
因为天还冷着,公园里没什么人。一角恰巧有一片竹林,我扶着白楚恒钻进去。刚钻进竹林,白楚恒就如野兽一般,将我扑到在了地上。喘息着粗气,唇封住我的嘴,用力的吸允着,双手撕开我身上的衣服。我怕被他撕烂了,赶忙主动去脱。
他的大手抓在我的胸前,用力的揉捏,我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但却不敢叫。这里是公园,万一被人听到了,我的脸就丢尽了,可以直接去投湖了。裤子刚刚被他脱到大腿,他就急不可耐的进入。
我咬着自己的手臂,生怕自己发出声音。可他却做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激烈,我拼命的隐忍着,觉得身体都要被他玩坏了。
直到他闷哼一声,倒在我怀里,我才觉察出来嘴里的淡淡腥气。低头一看,手臂已经被咬破了。
被吸了阳气,身体开始发酸,眼皮发沉。我揭开毯子,看着趴在我怀里的白楚恒,他似是睡着了,脸上的尸斑在逐渐的变淡。他的睫毛很长,纤长浓密的睫毛打在下眼睑上,投出一道好看的阴影。我不禁覆手上去,手指轻碰在他的眼角。
白楚恒被我弄醒,睁开眼睛看我,稍后他神色一沉,从我身上起来,“为什么不推开我!”
我一笑,“我自愿的,为什么要推开你?”
白楚恒眼底闪过一抹心疼,声音变得冰冷,“再来一次,你会死的!”
我一愣,我知道吸阳气会减寿命,但我的寿命就这么短吗?
“往常我会克制,但反噬发狂的时候,你就会危险。”白楚恒握了握拳,似是在为自己刚刚的所作多为感到懊悔。
“下一次,你就用郞琪留给你的请神符对付我!”
看着他如此心疼我,我呵呵傻笑,觉得就算现在死也值得了。
白楚恒看着我躺在地上傻笑,蹲在一侧开始给我穿衣服。他努力的想要表现温柔,但女人的衣服他似是只会脱,不会穿。我笑着骂他笨,他挑眉看我一眼,却没有反驳。
手机突然响了,是姚婶打来的。姚婶他们已经到了医院,顾源抢救无效,去世了。听医生说我们也出了车祸,打电话过来问问。
听到我说没事,姚婶才放心的挂断电话。
这时,我才想起来车上的小鬼,问白楚恒他明明会法术,用法术除去小鬼就可以了,为什么一定要吃掉?
“那小鬼是阴阳家养的,当初阴阳家畏惧混沌的力量才没敢杀我,这次应该是派个低级小鬼来探探路。”
白楚恒声音平淡,似是在说别人的事情。我却听得无比揪心,生怕白楚恒有一天遭了敌手。
估计是贺斯博得到红玉的消息泄露了,阴阳家现在相对白楚恒下手。白楚恒如果是用法术灭掉小鬼,阴阳家的人就会知道,白楚恒身边没有混沌的保护。所以他才冒着被煞气反噬的风险,将小鬼吃掉。是为了让阴阳家误以为,混沌还在保护他,让阴阳家的人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他下手。
我分析着问白楚恒我想的对不对?
白楚恒轻笑一下,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又说,“那个小鬼是低级小鬼,必须通过施法者的接触才能将小鬼放在人身上并控制人的行为。”
我立马明白过来,“你是说,小鬼寄生在顾源身上,让顾源出了车祸,再借此来接近我们,那顾源在出车祸之前,肯定接触过阴阳家的人。车祸之前顾源接触过谁,我们去问问顾源爸爸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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