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白脸皱得比大白菜的褶儿还多,尽管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这点反应的意思他还是懂的,很明显,五个字——就这么定了!
结果,第二天,于白还是没能自己起来,而是被云司简拎了起来。十岁小娃的身板,云司简单手就把他从被窝里拎了出来。
迷迷瞪瞪搞不清楚状况的于白,站得直打晃,侧扬着脸,直愣愣地看着云司简,脑子里还是刚才没做完的梦,“酒酿汤圆好吃!”
云司简不轻不重地在于白脑袋上敲了敲,“该练习了。”
于白一个激灵,这才想起昨天云司简说过的话,瘪了瘪嘴,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我去穿衣服。”
到了云司简的院子,不出于白所料,云司简要他先扎马步。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不敢对抗“恶势力”的于白,只得蔫蔫地照做。
云司简手把手纠正了于白的马步姿势,又在一旁看了一会,便转身去了另一边练剑,等他练完了例行的那套剑法回头看于白时,发现于白维持着半蹲不蹲的姿势,平举的双手也耷拉下垂,低着头,脑袋一点一点的跟啄米的小鸡似的。
先是一股火窜了上来,走到于白面前,又觉得这孩子一脸困顿的模样可怜地紧,想了几想,伸手护在于白腰后,这才喊了一声,“于白!”
正在打盹的于白,整个人一顿,瞬间清醒过来,偏偏腿麻得失去了知觉,整个人往后栽了过去,刚刚好被云司简接了个正着。
虽说于白是没脸没皮不知道害臊,可被云司简面无表情地盯着还是有点心里毛毛的,就像上辈子教他射/击的师父,常常被自己的懒惰气得火冒三丈,要不是干爹从来由着自己,师父恐怕分分钟想把自己爆/头。
想到这儿,于白突然生出几分惭愧来,上辈子那般懒惰的自己若没师父那般教导,肯定成不了神枪/手,可惜,他老人家想尽办法费尽心血好不容易教出来的徒弟,却不明不白地穿越了,想想也是够背的。
云司简看着于白先是惶恐,随后走神,之后似笑非笑的表情变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定力,似乎要有破裂的迹象。
长叹了口气,“你很困?”
点头。
看对方眼睛里恹恹无神,云司简又觉得自己这是何苦呢,难道非要把他练成神箭/手?练不练得成又怎样?最开始,不过就是因为这孩子见到射箭时眼里的光亮才想着让他练练高兴高兴,怎么成了如今这般为难他的样子,又没指望带他上战场杀敌,“算了,回屋睡吧。”
于白惴惴地看着云司简,这是生气了?以后不让自己练箭了?
“不困了不困了,真的不困了。”
“没事,就是看你没睡醒,练也白练,回去睡吧。”说完,云司简转身进了房间。
于白一个人在原地纠结了半天,实在摸不准对方是真没生气还是真生气了。想了半天想不出结论,倒是想起来,自己该给云司简打水洗漱了。
听到敲门声云司简一愣,“进来。”
“将军,水。”
云司简看着端着水站在推开的门边,偷偷瞄自己的于白,那瞬间觉得,自己当初怎么就觉得放个半大的孩子在身边会省事?根本就跟给自己找了个儿子似的,费心又操心吧?
面无表情看着于白的云司简,此时恐怕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似乎开始忽略这孩子身份有问题一事。
“放那里吧。”
于白放下水盆,见云司简神色如常,稍稍放下心来,连忙转身往外走。
“走那么急去哪儿?”
“给将军端早饭!”放下心的于白,声音也透着愉悦。
云司简来不及喊住人,只得看着那人一溜小跑地奔了出去。
到了下午练箭的时候,于白见云司简没有招呼自己,也不着急,至少对方没有禁止自己进箭院。
于是,一点一点地挪到放置弓箭的地方,偷笑着拿起自己那把轻弓,又顺了一桶箭,溜到角落的六米靶区。
既然自己的功夫不到家,那就从最基础的靶开始练起好了,练完了六米练十米,总能有百步穿杨的一天。
云司简余光一直注意着于白,看着他像只兔子似的窜到后头去,还一副觉得不会被自己发现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想了想,既然他想练,就干脆把臂力练习跟射箭练习一块儿练好了,慢就慢点,反正也不急。
这般想着,便放下手里的弓,“既然想练,那就按照我说的来,那边的工具箱里有小沙袋,你绑在手臂上再射箭,每次射箭之前,维持满弓的姿势一炷香的时间才允许把箭射出去,每天我会定量给你箭支,若是你不足时间就射出去,给你的箭用完了你便只能干看着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