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宸站着没动,也没回答。菀娘便鼓起勇气转到他面前,眼中带着水亮的光泽,主动贴上苏宸的怀抱,用她的温软去包容苏宸的沉冷。她闭上眼睛,踮上了脚去,歪着头一点点凑上苏宸的嘴唇。在碰上了他的嘴唇以后,他似终于回神,清醒了些,仿佛又更迷醉了些,缓缓垂下眼来看着菀娘,喉咙上下滑动了一下。
烛火嫣然。怀中女子又极为动人。
最终,他搂了菀娘腰肢,将她拦腰抱起,往那精巧的绣床一步步走去
菀娘身子的美好滋味,大概只有亲身体会的苏宸能够明白了。他竟是一发不可收拾,仿佛久旱逢霖,一直弄到深更半夜。菀娘因是第一次人事,苏宸又显得急躁了些,她虽隐忍,但后面苏宸不但没有停下的趋势反而越发深快,便痛得晕了过去,眉头紧锁一直没舒展,眼角隐约有泪痕。
等事完之后,苏宸也酒醒得差不多了,看着满床旖旎凌乱,有些怔忪。但要一个女人对于他这王爷来说,也是稀疏平常的事情。遂穿戴整齐,准备离开。
不想这时菀娘却悠悠转醒,与苏宸四目相对。她笑容有些苍白,说道:“公子这个时候要走吗?”
苏宸点了点头。
她便又轻轻拉着苏宸的手,道:“王爷宿在这里,等明早再走吧。”
苏宸见她楚楚可怜,僵了片刻之后居然鬼使神差地默认了下来。随后他又躺上床,和菀娘并排睡着。
菀娘身上一丝不挂,一张被子盖住了两个人,她柔软的身子依偎了过来,微微贴着苏宸。尽管苏宸本不是好色之徒,可这样的情况下他纵然君子也根本做不到心无旁骛。他能嗅到菀娘身子的香味,还有她头发丝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
菀娘似知道了他身体的反应,柔柔抚着苏宸的衣襟,道:“今晚我是公子的人,公子想怎么都可以。只是望公子怜惜一些。”
苏宸冷静了一会儿,发现根本就没法冷静,方才的**滋味就像是馋虫一样时时勾引着他,呼吸以及身上的温度都变得灼热,身体也慢慢变得坚硬。
既然是他的女人,他又何必忍着。
遂他再度翻身去,手掌上的薄茧摩挲在菀娘柔嫩的身子上,带起摩擦的微痒感,他用手指和嘴唇ta逗她,让她除了紧张以外还有了别的奇异感觉。
苏宸压在菀娘身上,衣裳依旧整齐得一丝不苟,亵裤却得以纾解,轻车熟路地寻得幽谧之地,沉身进去。他没有来回猛冲,而是充盈而缓慢地进出,让菀娘适应了下来,随之吟出了声
待到第二天天大亮的时候,菀娘懒洋洋地醒来,发现凌乱不堪的绣床上只余她一个人,床下除了她的衣裙再没有旁的。那床单上落下一朵朵梅花一样的痕迹,很是妖冶。
她梳了头,出房去一打听,才知道苏宸是天不亮的时候便走了。
清晨马车停在了王府门前,苏宸整整齐齐地站在马车外,和苏静叶宋告别。
苏静起得懒,身上穿了一件单衣,袍子随意地披在肩上,挽着手臂,头发也有些凌乱没来得及打理,便慵懒地靠着王府大门的门框边,对苏宸笑眯着眼睛说:“这些日三哥在这姑苏游玩得快活,等回京之后就没有这等悠闲的日子了,估计大理寺的公务都堆成山了。”
苏宸嘴角亦含了极浅的一丝笑意,道:“一年给自己放几天长假也不错,只不过确是不能再耽搁了,皇上派人来催了好几次。”
“往后有空多往这里来游玩,”苏静眯眼看着天边升起的朝霞,万丈光芒淬亮了千家万户的青瓦房檐,说道,“这江南真是一个好地方,纵然是皇上来了这里,也许同样会乐不思蜀。而且这里的女子又美,应是很得三哥的心意,回头可不要忘了人家。”叶宋睨他一眼,他及时打住,“哎呀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份给皇上准备的一份喜堂,他人虽然没有来,但贺礼却贵重,怎么也该让三哥带回去给皇上尝尝。”说罢转身就进去了。
苏静心思细腻,知道有些话让他来说反而不能较真,只有让叶宋来说兴许苏宸还能听进一两分。大家都一起同甘共苦过,没有理由他一个人幸福着,苏宸却一直遗憾着。
苏宸看着苏静的背影进了大门,无谓地笑了两下,道:“逢场作戏罢了,当不得真。”
叶宋挽的妇人发髻有些松散,穿的女子衣服衬得她比往日更加柔婉,几乎全部收敛了自身张狂的锐气,更像一位贤惠的妻子,将来也应该是一位慈爱的母亲。
她道:“究竟是不是逢场作戏,又有几分当真,这个外人说了不作数,要你自己说了才作数。”
苏宸愣了一下,道:“你什么意思?”
叶宋耸耸肩,故作轻松道:“那姑娘我见过了,有些故人的影子,却又完全不同于故人。你若不是放心不下,便不会在这姑苏流连这么多日。既然如此,何不把她带走回京城呢?”
苏宸嗤道:“笑话,她本就是一介青楼女子,本王何曾对她上心。”
叶宋温温笑道:“你便是这样一个xng子,嘴硬得很。明明在乎却硬要说不在乎,明明不厌恶却硬要装作很厌恶。或许你今日离开了,留下她在这姑苏,等明日又反悔了回来,那就一切都不一样了。昨日已过,就再也回不去昨日。”苏静取了喜糖盒子回来,叶宋只又道了一句,“话说到这里,我们只是都希望你以后都不会再有遗憾。”
苏静把糖果盒子递给苏宸,道:“麻烦三哥代为转给皇上,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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