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清晨,好不容易被劝回来的比武者在房间内发出一阵阵惊恐。惊起了在旁边房间休息的姚九歌。
心急之下,姚九歌匆匆披上衣服闯进了隔壁的房间。等到进了门,便发现方才发出惊吼的几个男人面色惨白,手中抓着一张红色的纸瑟瑟发抖。看着背光处站着的姚九歌,几人眼神皆露出了惊恐,很快,便捏紧了红纸条,一副快要哭的模样。
“怎么回事?”
从这些人嘴中想要问出些什么是不可能了。姚九歌打了一个哈欠,朝一旁站着的长孙锦绣问了一嘴。
长孙锦绣难得面色有些沉重。他看了一眼姚九歌,将手中的红纸条递给她。
姚九歌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又抬眼望了望四周一副垂死模样的比武者,挑了挑眉头,将红纸条摊开。
“死?”
姚九歌讶异的重复了一边纸条上的字,之后更是不敢相信的将纸条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这才抬起头来,看着长孙锦绣沉重的表情,道:“只有一个死字?”
“昨夜我和欧阳连夜守着这群人,几乎眼睛都没有眨过,可到了今天早上……去发现有几个人脸上被贴了这纸条。”
“催命符啊?那人心情倒也是好的,知道先卖弄卖弄关子。”
长孙锦绣无语的看了一眼姚九歌。
“是谁先发现的这张纸条?”
长孙锦绣伸手指了指坐在最远处看不清神色的一个着黑色衣服的男人,道:“陈武。听说是他今早起来活动筋骨时发现了贴在手心上的红纸条。”
姚九歌闻言看了一眼坐在黑暗中看不清轮廓的陈武,点点头。
因为连续的杀人命案,归来庄所有来参加江湖论道的比武者皆聚集在这同一间房屋里。大约是因为害怕,这偌大的房子窗户紧闭,整间屋子都显得很是昏暗,唯有一两缕细碎的光线从窗缝中透进来,将屋内的灰尘照的透亮。
在这本就压抑的气氛里,因为红纸条时间显得更加的让人窒息。那一张张脸上带着惊恐以及绝望的面孔不时晃在姚九歌眼前。
四周的空气流转很是缓慢,闻着还有一股不太明显的异样的味道,有些难闻。
姚九歌不满的皱了皱鼻子,随后索性捏紧鼻子,暗暗翻了一个白眼。
“总是处在被动那一方对我们太不利。”姚九歌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红纸条的纹路。这张催命符上的字刚正有力,没有几年的功夫根本无法练成。也就是说,这个黑影人平日里给人的形象或许很是正面且经济应该不怎么窘困。
她打量了一眼红纸条下暗色的一条条纹路,勾唇笑了笑。用如此珍贵的纸质写催命符,黑影人倒是很奢侈。
“我建议拿他们当诱饵,把黑影人引出来。”
“引出来?”
“不引出来,难道死耗吗?”
长孙锦绣皱了皱眉头,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在惊恐大叫到处乱窜的几人,下意识地点点头。
若是死耗,他们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长孙锦绣被姚九歌的话点醒,正准备出门同欧阳衍商量,衣袖便被姚九歌拉住。
他不解,回过头看了她一眼。
只见姚九歌面色严肃,看着长孙锦绣的表情很是认真,带着丝疑惑,又带着些迷茫。把长孙锦绣看的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这双眼,他在以前怎就没注意到,好看的让他几乎移不开目光。
长孙锦绣尴尬的咳了两声,费力想要压住自己心中那诡异的感觉。他嘴巴动了好几下,这才将自己的情绪缓冲了下来。他回握住姚九歌的手腕,道:“怎么了?”
姚九歌顿了顿,这才道:“我说……自从蔡蕴之晕倒之后我怎么就再也没见到她了?”
长孙锦绣皱了皱眉头。突然呼吸一滞,看着姚九歌一脸疑惑等待他回答的模样,脑袋“轰”的一响,心中一个个可怕的想法皆冒了出来。
他往后退了两步,看着姚九歌,惨白着脸。
“完了……蔡蕴之要是死了我爹得打死我……”
姚九歌也沉着脸,同情的拍了拍长孙锦绣的肩膀,补刀道:“还有蔡蕴之的爷爷,他也不会放过你的……”
长孙锦绣一脸绝望。
姚九歌刚想再说些什么,外头便突然有了一阵喧嚣。从脚步声来看,应该是方才出去巡逻的欧阳衍正在回来的路上。但紧接着,又有两个不停顿的脚步声响起。
紧接着,是好久没听到的蔡蕴之的声音。哭着喊着叫了一声欧阳衍的名字。
姚九歌挑挑眉,拉着长孙锦绣一同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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