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白不急着去南尺,自然本就无事的姚九歌更加不急了。
虽自那日后,秦疏白对她的态度很是莫名,可当思虑再三依旧不解的姚九歌带着疑惑问向秦疏白时,却被他一句莫要多想给随意打发了。
好在姚九歌也并不是多想之人。秦疏白如此打发后,姚九歌也没觉得有何不可,依然跟着秦疏白在前往南尺的路上到处赏花赏景,好不自在。
如此过了五天,他们这才入了南尺的国境。
南尺同大晁的风景不同。大晁民风规矩,除去姚九歌这等不在大晁平常环境下生长的人之外,其余之人皆规规矩矩,没有过多惊世骇俗的想法。偶有想法多变之人,也多被教书先生亦或者家庭而强行泯灭了。
可南尺不同,南尺濒临大海,广阔大海深蓝又神秘,是为一条天然的海上丝绸之路,因此常有国外商旅前来南尺发展经济,亦或者前来学习文化。
多年来,南尺国君从不阻止南尺国人同海外商旅进行生意往来,甚至在这几年,更是下了一系列规定,若是南尺商人与海外商旅做生意时受了亏,自有南尺官员前去讨说法。而相反的,若是海外商旅在南尺受了不平等待遇,也自有人进行惩戒。
如此民风之下,见多识广的南尺人思想开阔,视野宽广,对于各种奇闻异事也不像大晁那般少见多怪。
其承受能力,也远远超过大晁百姓。
姚九歌在进入南尺之时,便明显感觉到了与大晁的不同。不论行走在街上的百姓的神态,亦或者服饰,都与大晁所不同。
大晁服饰有多繁复,南尺的服饰便有多简单。
姚九歌看着经过的每个人脸上带着的悠闲自在表情暗暗惊叹不已。
南尺在常年的输出与输入文化后,经济几乎达到了鼎沸之势,再加之南尺国君的贤德之名,南尺上下一片繁荣景象,如此繁盛之下,是每个南尺百姓都卯足了劲的干活。
“南尺文化很是丰富,其接纳八方知识,并将其同本国文化融为一体形成独特的南尺文化。”秦疏白微微看了一眼南尺的街道,淡淡解释道。
姚九歌点了头,随手拿起一旁摊头上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一堆诗集,她一一看过去,皆是些诗人。
有她熟识的,有她不识的。但无一例外,皆为南尺国人。
“大晁这几年我却是没看到有海外商旅……”
姚九歌拉着秦疏白的袖子,避免自己在过于繁闹的街道上同秦疏白冲散。她一边看着南尺特有的环境,一边对着秦疏白喃喃道。
秦疏白低头看了一眼姚九歌极其信赖的手,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随后,他抬起头来,将视线对向对面。
对面是一家穿着异域风情衣裙的海外商旅,其在招来了好奇的百姓之后,默契地围成了一圈,在路旁随着音乐一边翩翩起舞。那身体的摆动,那脸上的热情,都带着他国所特有的文化。
这文化根深蒂固,全部化为了内在体现在他们的身上。
秦疏白看着,一双眼也在此时微冷。
“弘文蠢笨,不知经济繁荣同各国来往分不开,只知一味关闭国门。以为闭了国门便能偏安一隅,平稳一世。”
姚九歌想起秦弘文的种种表现,颇为心累的叹了两口气。大晁在先皇在世时曾一度繁荣,被其余国家所羡慕。
其更是在一度成为九州大陆数一数二的大国之一。可如今秦弘文继任之后,虽有秦疏白帮衬,却始终掩盖不了大晁看似繁荣景象之下隐藏的危机。
这危机若是无人捅破,倒也还能撑上几年,可若是有人动了这心思,大晁百年基业,必定很快毁于一旦。
而柳青青一行人便是这一危机被发现的信号。
九州大陆各个国家,或强或弱,大多密切关注着附近邻国的动态,一旦有风吹草动,非弄清不能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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