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民自然知道。”他又弯下腰,恭恭敬敬地表达了自己的敬畏以及不敢造次。
随后,他又道:“圣上可知丘赤第一任国君叫什么?”
南尺皇帝冷哼了一声,一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的神情。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一张脸阴晴难寻,莫测地盯着他看。
“大晁擅水,南尺擅陆,当时即便是问天娘娘亲自出门,也因水斩而节节败退,可当时五临,却是极其擅水的。问天娘娘当机立断同五临合作,请求其派出军队一同抗敌。”
“大晁节节败退,终于完全退回到了自己国家,而南尺也躲过了一场灾祸。可当时五临国君,却因为相救问天娘娘而失去了左手。南尺国君感恩其救下自己夫人的性命,因此将其随身佩戴的玉佩交给了他,并承诺南尺与五临百年和平,不会有战争。”
他说着,又抬头看了一眼南尺皇帝,道:“当时同问天娘娘一起携手作战的五临国君便叫丘赤,五临与南尺合作一战后,五临获南尺皇恩,改名丘赤。”
皇帝显然不太清楚这段往事,他有些相信,但作为皇帝,却又不能如此轻易便相信了其口头之词。
他沉默了半晌,这才缓缓道:“可朕熟读南尺历史,从未听说过这一段往事。”
“当时南尺不久之后便经历了一场回禄之灾,大火席卷了大半个皇宫,自然将记录了这一段往事的卷轴给烧灭。当时国君已经换了三任,熟知这段往事的皆已入了黄土,时间一长,自然也就无人知道这一段事了。”
“你休要胡说!父王,不要听信丘赤人的话!”站在一旁全程听完这段往事的乔荧皱了眉头,脸上已经有了厌恶之色。
“既然说的与我南尺关系如此之好,又怎会在几年前同天浔狼狈为奸差点毁了我南尺江山?”
面对乔荧的咄咄逼人,歌图反而显得愈发淡定了,他转而朝向乔荧,道:“小公主怕是不知,丘赤不过一个海外小国,如何能与天浔抗衡?”
“你这样的墙头草,今天背叛了天浔,明天就可能背叛我南尺,父王,这种人绝对不能重用!”
“乔荧!”
这皇帝在乔荧的咄咄逼人下,反而冷静了下来,他打量了一眼歌图,见其态度不错,表情也挺诚恳,再加上他方才说的话确实也有一定的可信度。
他思考了一会儿,道:“你说当年我南尺送你们一随身玉佩是吗?”
歌图点点头,巴甲会意,立刻将一直端在手上的木盒打开。
玉佩腥红,上头刻有密密麻麻的小字,大约是南尺国训。皇帝在看到这一枚玉佩后神色终于变了两变。
他看着歌图的神色也终于有些正视。他伸出手来想要触碰,但最终还是出于敬畏没有碰了上去。只是看着这块腥红的玉佩,他面上露出了一丝失而复得的狂喜。
“这玉佩朕只在书上见到过,没成想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它一面。”
歌图低下头,道:“我丘赤国愿意将玉佩双手奉还,只求南尺能同我丘赤联盟,共同对抗外敌。”
“你们丘赤以往确实是同我们合作的很好。”
歌图心里一喜,继续道:“若圣上愿意,我丘赤军队随时准备待命!”
“父王!”
南尺皇帝回头瞪了乔荧一眼,若有所思的盯着木盒中的玉佩。
国与国之间从来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丘赤善战又擅水,若是加以利用的确是一道好的屏障。
而天浔侮辱之仇,他却也不能不报。
几番权衡之下,他看着还在等着自己回答的歌图,道:“朕答应了。”
“父王!!!”
人潮一阵拥挤,却不是因为这一番承诺。他们个个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后方,几个人在看到来人时眼中更是露出了几丝鄙夷。
“畜牲!畜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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