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闹剧,本是无命可还,但秦疏白一句话,便让吴元兴改变了主意。
这结果,真是让姚九歌又喜又忧。
“狐狸,你以后少出门啊!”
一回到蒋宿家中,姚九歌便命令一般地吩咐了秦疏白一顿,这命令般的语气让蒋迁脚步差点一个趔趄,把蒋宿摔倒在地上,也吓的顾左顾右躲在一旁不敢出来,以免秦疏白之怒波及。
秦疏白好笑地扫了一眼姚九歌,道:“药儿,有些事情若不可能,你便不要再提出来。”
姚九歌撇撇嘴,伸出双手挡住他的去路,一脸凶狠相,道:“你要是敢随便出去,我便饶不过你。”
秦疏白又笑,道:“奇了,这天底下只有我饶不过谁,难得有谁敢饶不过我的,药儿,你可真的想好了。”
姚九歌点点头,很有骨气地“嗯”了一声。
秦疏白笑了一声,随即一把扯住姚九歌的手臂,一瞬间便将她压在了土墙上。
秦疏白足足高了姚九歌一个半头的高度,此时将她按在土墙上,靠的极近时,将阳光也给挡了,留下一片阴影。
姚九歌退也不是,进也不是,眨了眨眼睛,看着秦疏白靠的极近的脸,淡淡的莲花香萦绕鼻尖,让她忍不住多吸了两口。
秦疏白垂下眉眼,细细打量着姚九歌的神色,那微红的脸颊,长长的睫毛,仿佛覆了一层水光的嘴唇。
总是不经意的风情万种,却成了他总也忘不掉的梦。
他危险的眯起了眼,竟也没有及时开口说话。
姚九歌无奈,便也只好一边同秦疏白的呼吸交缠,一边红着脸看他。
“狐狸……”
“药儿为何突然如此,目的是何?”
姚九歌:“…”
“你若不说,便也只好一直被困在这里了。”
姚九歌凄凄惨惨,委屈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看着他双眼中的自己那窘迫的模样,尴尬地咬了咬唇。
“我不想让你伤心。”
她说的很轻,但离得这般近,秦疏白自然也听了个一清二楚。
“为何要伤心?”
“我看你自从看见那南尺皇帝,脸上的表情便没有好过,我担心你……”
秦疏白一愣,他微微侧了身子,看着姚九歌不好意思但却是很是认真的模样,他又是一阵怔愣。
他倒是第一次受到姚九歌如此关心,竟是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秦疏白低低笑了一声,伸手抚向她的脸颊,缓缓而上,滑到了她耳垂边,轻轻捏了捏。
姚九歌心脏砰砰直跳,竟是连看也不敢看他。
秦疏白眉眼一转,深情不能再掩,便是旁人也已经分明看出了秦疏白的心意。
他微微侧了头,凑近了姚九歌的耳朵,看着她绯红的耳朵,又笑了一声,喷洒地热气激的姚九歌瞬间腿软。
秦疏白勾住姚九歌不断下滑的身子,贴着她的脸颊在耳垂上轻轻印上了一吻。
“乖宝宝……”
老早觉得自己很是碍眼的顾左和顾右及时拉着蒋迁进了屋子,否则这一幕也不知要激起多少的羡慕。
此时屋内。
蒋宿被秦疏白打晕之后平静了一路,但却在被扶上床榻时突然惊醒。
不,不能算是惊醒。
那副表情,那副谁也不认识谁的模样,分明是被控制之后的强制苏醒,醒的是毒,昏迷的依然是神志清楚的蒋宿。
蒋宿在床榻之上不断挣扎,差点便因为狂躁而掐死蒋迁。好在顾左顾右得了命令时刻看着蒋宿的一举一动,这才及时将蒋迁从蒋宿的手中解救了下来。
蒋迁摸着自己已经被掐红的脖子,咳了两三声,一双眼悲切万分地看着不断挣扎且不断发出怒吼声的蒋宿。
面目赤红,一双手弯成了鹰爪状,不论蒋迁怎么呼喊都无法让蒋迁恢复以往的清明。
“怎么会突然发狂?我记得先前主上和药儿姑娘走之前他可还是昏迷着的。”
蒋迁摸着自己的脖子,突然摇摇头,道:“歌图应该就是当初下毒的主谋人,今日他刻意将六哥唤醒想来就是为了让那皇帝能够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自己的好心。”
“啊?”
蒋迁面目阴沉,全然不似之前的痞里痞气,他看着顾左,平静但却又像是隐忍了百分怒气一般,一字一句,缓慢道:“他们当年没有杀死六哥,就是知道六哥有朝一日会变成他们手中的杀人凶器。”
顾左和顾右互看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丝悲哀。看着还在不断怒吼的蒋宿,他们都默契的不再发表任何意见。
一个南尺大将军,如今却沦落成了丘赤人的棋子,想想也让人不好受。
“啊!啊!”
蒋宿推开了蒋迁一直束缚自己的双手,突然滚下了床榻,一边哇哇大叫一边想要去取挂在房中央的佩剑。
顾左张了张嘴,立刻想要抓住发狂的蒋宿,但蒋迁显然比顾左的速度更快,眼看蒋宿越过了自己的身子,他突然伸出手来一掌将蒋宿拍晕。
蒋迁一边沉着张脸,一边扶着蒋宿半拖着他重新移到了床榻,随后转身一把取过蒋宿的佩剑,看着顾左顾右,神色认真道:“我去找解药。”
“不可!”
顾左立马拉住蒋迁,连连摇头,道:“你想做什么?”
“找歌图,讨解药。”
“他若不给呢?”
蒋迁显然冷了脸,道:“杀了他。”
“杀了他之后呢?”
顾左挣扎着一张脸,死死盯着蒋迁,因此在听到这一声询问后立刻惊喜的扭过头:“主上!”
秦疏白轻轻点头,双手环胸极其舒适地靠在门框上,一身白衣轻缈,翩翩公子。
姚九歌一语不发,越过秦疏白坐在蒋宿边翻了翻他的眼皮,又细细看了一眼他的神色,随后又摸了摸他的耳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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