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九歌昏迷了五天,但身体却也不像第一次那般,因此秦疏白这才如此肆无忌惮的与她玩笑。
只是屡次三番使用周梦还是让她的体力降到了负数,因此和秦疏白玩闹了一番之后她就已经支撑不住的倒回了床榻上。
秦疏白也不知在什么时候离开,此时房内只剩昏昏欲睡的姚九歌倒在床榻上,外头的声音隔着木窗,隐隐透了过来。
她皱了皱眉头,揉揉眼睛,将被子盖到了头上,又转了个身这才又没了动静。
“主上。”
刚从御膳房出来的秦疏白手拎一个大大的食盒,此时见到顾左和顾右也没什么反应,只是轻轻点点头。
“属下按照主上的意思将那些百姓一个个送回家这才回来的。”
秦疏白还是点头。
顾左说着,又从身后拎出一个竹篮,篮子里头皆是寻常百姓家的吃食,看着并不美观,但却因为是放了满满的原料,因此虽然样子质朴可味道却极其浓郁。
顾左有些为难地举着竹篮,道:“属下拗不过那些百姓……”
秦疏白朝竹篮里头看了看,见里头皆是些普通的东西,但却皆香气四溢,他想也不想立刻将竹篮接了过来。
这竹篮所代表的意义本就不同,顾左难以拒绝自然是在常理之中,秦疏白接过去之后又看了一眼,勾了勾唇角,道:“药儿必定是欢喜的。”
“属下也是这么想的……”
顾左一边附和一边点头,随后他又问道:“只是主上,属下不太明白,青冥关附近险峻万分,普通百姓根本就用不着犯险前往青冥关,为什么主上什么也没怀疑便将他们救下?”
“歌图和天浔联手攻打南尺,倘若没有我们大晁相助恐怕如今战势一定会颠覆,万一那群百姓也是歌图派来搅乱民心的呢?”
顾右想的长远,皱着眉头问出了一个他一直比较关心的问题。
秦疏白看着自己的连个手下忧心忡忡的模样,笑道:“那怎么不见你们拒绝护送他们回去?”
“这……属下毕竟脑子愚钝,不能明白主上安排的深意,不过既然主上让我们护送他们回去,自然是有您的道理的。”
秦疏白笑了一声,解释道:“青冥关北处虽然地势险峻,可却生长着许多珍贵的草药,大晁有一个镇子离青冥关北部很近,镇子贫困,时常有人冒着生命危险跑来这里采摘草药以求生存。”
顾左顾右恍然大悟。
“还是主上观察仔细。”
秦疏白左手拎着食盒,右手拎着竹篮,浑身都被食物的香气包裹,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移动的厨房一般。
果然,顾左和顾右很快便朝后头请了个安。
秦疏白意料之中的转头,便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苏醒了的姚九歌此时正坐在门槛上,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看着他。
双手托腮,一双眼迷蒙有水光,只打开了半扇门,很是乖巧,也不知道在那儿坐了多久。
秦疏白失笑,大概是这模样太过可爱,顾左和顾右也轻咳了好几声,忍住了即将喷出的笑声。
姚九歌感觉到了秦疏白的视线,便睁开眼来,一眼便望见他朝自己走来,便下意识地伸出了双手,懒懒使唤道:“抱我起来。”
顾左顾右识相地接过了食盒和竹篮,又退到了远处,一个望天一个望地,假装自己看不见一般。
“药儿这般黏人,竟是连走路都不肯了?”
姚九歌被他开玩笑的语气弄的又羞又气,无奈之下只好抬头瞪了他一眼,嘴硬地反驳道:“我没有!我只是腿软了!谁……谁不肯走路了!”
她说着,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一般扶着门框便要站起来,随后便听到了一声笑,她到底还是被秦疏白给抱了进去。
“外面风大,你还虚弱,不可出门。”
姚九歌攀着他的手臂,眼睁睁地看着食盒离自己越来越远,她无语的挣扎了一会儿,结果却被秦疏白安抚性的拍了拍头。
“啪。”
门被紧紧观赏,姚九歌彻底失去了食盒的方向,有些不甘心的撇撇嘴,她本是被食物的香气吸引的,只是见顾左顾右有正事要跟秦疏白说,她这才等在一边想要一会儿再开口。
可如今,怎等的连食盒的样子都看不到了?
“狐狸,你不是来给我送吃的吗?”
秦疏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将她一把按到了门上,木门吱呀了好几声,这才渐渐恢复平静。
姚九歌的后背抵着木门到底还是没有床榻来的舒服,她一边环着秦疏白的脖子给自己借力,一边扭捏了一番想要逃离。
秦疏白安抚性地捏捏她的耳朵,随后便微微偏头朝她而去。
熟悉的莲花香,熟悉的灼热呼吸,熟悉的低吟声。
姚九歌半眯着眼,本就满是水光的眼睛此时更是风情万种,只是不经意的一瞥,便让人无法呼吸。秦疏白在看到此番神情之后,突然又将她往木门按过去,这下没了任何的空隙,就连空气都像是不能钻过去一般。
木门吱呀声还在继续,是姚九歌终究不舒服的挣扎,也是秦疏白温柔的安抚。
姚九歌几乎整个人都挂在秦疏白身上,身后是木门,身前是不知为何突然热情似火的秦疏白。
她本就有些无力,此时脑子一片空白,却又像是被点燃了一把火一般,将她烧的彻底懵了。
莲花香气抚过脖颈,抚过锁骨,扫过了她的衣襟,木门也在此时停止了呐喊。耳边有风吹过,等到姚九歌缓过神来时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床榻之上。
从没觉得秦疏白如此高大,她心跳如鼓,看着正认真盯着自己的秦疏白,又看了看他那被自己扯乱的衣襟,墨色的衣袍不像之前那般工整,就像是一滩墨被打破,搅乱了春水。
“狐狸,我肚子饿……想喝鱼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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