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说?”诸葛云深又是一顿冷笑,道:“哪个皇亲贵族婚事可以由自己做主的?”
蒋迁“啪”的一拍桌子,反驳道:“我皇叔就可以!他又不是普通的皇亲贵族,他可是秦疏白!”
空空觉得有道理的点点头。
秦疏白这个名字,不单单指秦疏白这个人,有的时候还可以用来形容其本身的厉害程度。
比如秦疏白这个人的行事作风和能力,就很秦疏白,天下再无人可比。
诸葛云深哼了一声,连饭也不吃了,立刻从凳子上起身,头也不回坚决地走了。
空空不管刚才被诸葛云深搅坏的气氛,立刻又努力将话题往回扯,继续逼问着蒋迁秦疏白到底什么时候娶小仙女的事儿。
此时的饭桌上一片祥和,即便是一直没有出现的秦疏白和姚九歌,在屋内也是一片好气象,谁也没有猜到,危险的酝酿,总是在这样的好气氛中。
当天晚上。
大闹了一顿的空空心情很好,跟韩错他们道别之后,也早早地回了房间。
他推开房门,走到铜镜前,弯下腰照了照,然后伸出小拇指刮了刮眼角不小心沾上的灰尘。
随后他又伸了个懒腰,浴桶的水早就已经被下人准备完毕,此时正冒着热气,一旁的桌上还摆着一盆花瓣,以及一块干燥的白布。
空空将外套脱掉挂在一旁,踩在木凳上试探了水温,满意地点点头。
衣服一件又一件的被褪去,到最后只剩下一件白色的里衣,里衣的口子已经被他大幅度的舒展而扯开了一个大口子,隐约能看见里头缠绕着的白布。
他打了一个哈欠,正准备跨进浴桶,突然感觉到房间内突然多了一声急促的呼吸声。
空空想也没想,立刻对着屏风怒喝了一声。
“陆衡风!”
屏风后,突然传来了一阵笑声,紧接着,从里头走出来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正是当日在亭子上头和空空对打的男人。
“我还真没想到,原来你身材不错嘛。”
空空面上起了怒色,立刻扯了外套裹住身子轮廓,冷着脸看向陆衡风:“你好大的胆子!竟然闯入我房中!”
陆衡风觉得很好笑,他一步步朝空空走过去,调笑道:“怎么,千千的身子我还看不得了?”
猛地被陆衡风叫了名字,空空眉眼一跳,立刻就要朝陆衡风攻击而去,可几下就被陆衡风给制衡住。
陆衡风在他发间猛地嗅了一口,道:“千千,以往你就一直偷懒不肯好好学武,现在又怎么可能打得过我?”
空空咬牙。
“千千乖,你爹生前可是把你托付给了我,如今你还扭捏个什么劲?”
“畜生!你还敢提我爹!”
“怎么就不能提了?你以为你爹还像以前那么威风吗?”陆衡风抚着空空的手腕,用力将他的手腕贴着自己的嘴边,道:“我的千千大小姐,魔教早就亡了。”
空空,哦不,现在应该是叫陆千梦了,她气的皱起眉头,连看一眼陆衡风她都觉得恶心。
“你勾结外人灭我魔教的事情我可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是自己来找我了。”
陆衡风笑了几声,似乎是在笑陆千梦的不自量力。
“千千,魔教的存在本来就一直是个错误,既然是错误,迟早是要纠正的,我也是在帮你啊,不然若是被人知道有闲人庄的庄主娶的妻子竟然是魔教教主的女儿,不知又该被多少人骂了。”
“你这种人竟然还配拥有有闲人庄,你也不嫌害臊!”
“为什么害臊?我做了什么应该害臊的事情了?千千,你将我害成这样,我都没有放弃过我们的婚约,这难道还不能说明我的专情吗?”
陆千梦冷笑了一声。
“还有,千千,跟韩错那种男人离得远一点,你毕竟是有婚约的,老是和一个野男人拉扯不清的,我也不是很高兴。”
陆衡风说着松开了陆千梦的手,本来还想凑过去亲了亲她,结果被陆千梦嫌弃地躲开。
“也罢!来日方长!”
他大笑了两声,破开的窗户夜色很浓,他朝窗口走了两步,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一般,回过头提醒道:“还有,千千啊,离那些人都远一些,你若是不忍心将他们轰走,那就我多费点心,直接解决掉他们。”
说着,很快就没了身影。
陆千梦气的什么心情都没了,她看着大开的窗户,撒气一般地把装满了花瓣的盆子砸向了窗框。
花瓣洒落了一地,浓郁的颜色很扎眼。
陆千梦低头看着花瓣,愣愣地出了会神。
他们魔教一向隐藏的功夫一流,若不是今夜陆衡风因为看到自己要洗澡而大意乱了呼吸,她应该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的房间混进了一个人。
陆千梦抓着浴桶的边缘,狠命地好像要将浴桶的边角给扯下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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