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荷官是沈姑三弟子,名叫何飞萍,已经快要出师。何飞萍看向张靖,余光却扫向沈姑,见沈姑轻轻点了点头,娇媚地一笑,道:“张公子,这几天我的手气一般,坏了您的运您可别怪我。”
张靖笑道:“我会望气,你帮我开这把,肯定赢。”
何飞萍分好牌,退到一边。沈姑这时心绪已经有些纷乱,众目睽睽下又作不了弊,祈祷一会,伸手拿起两张牌一看,脸色变得苍白,柳絮探头看见,也怔得说不出话来。沈姑将牌一亮,皱眉道:“张公子,您的运气太好了。”
连输七把,沈姑已经冷汗直流,再押第八把时,显然有些犹豫,思忖再三,还是押了一千二百八十金。
两人对赌,不到两刻钟时间赌额已过千金,不仅赌客荷官都围了上来,赌客随从、赌场杂役也上前来看热闹。张靖扫视众人一遍,像在望气,沈姑突然开口道:“我们两人对赌,你不能假别人的手。”
张靖笑道:“沈姑本是高手,现在心态乱了,这把你还得输。你既然提了要求,我不应不好,不假别人的手,借你的手行不行?”
沈姑思绪确实乱了,连开七把瘪十,她从来没有见过,也很少听人说过。沈姑从头细思,自第五把开始,张靖就未动过牌,第五把柳絮分牌,第六把柳絮洗牌砌牌分牌,第七把是何飞萍分的牌,并未发现张靖出千的疑点。
望着张靖轻松自如的神色,沈姑潜意识里认定张靖必是赌界高手,若让张靖分牌,沈姑预感自己赢的概率很低。张靖胡说八道的望气,又让沈姑疑神疑鬼,沈姑思忖一会,道:“我可以切两手牌吗?”
所谓切牌,就是打乱牌九的次序,与玩扑克牌上牌道理一样。张靖盯着沈姑的妙目,点头道:“可以。”
沈姑这时输得浑身冒汗,也不客气,上前切了两手牌,玉手一伸,道:“请。”
张靖为了避嫌,让柳絮取来一根细杆棒,隔着好远,将一墩牌推出,慢慢推到沈姑面前,又用杆棒推出一墩牌,移到自己面前。张靖道:“沈姑,你看牌吧。”
沈姑动作很慢,盯着张靖眼也不眨,右手将两张牌拿在手中,捏得牢牢的,似是担心有人用手法换她的牌一样。两张牌移到眼前,收目一看,又晃了晃头再看,“腾”地站起身来,道:“怎么犯了邪了,连开八把瘪十。”
只听有人说道:“四哥运气向来好得吓人,进赌场就没输过,逢家赌场也敢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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