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情听说此事涉及费祎,眼神一暗,迟疑一下,问道:“这事怎会牵扯到文伟身上?”
付丘笑道:“毋丘俭与费文伟是连襟,生出打压张靖之心,岂能不写信让费文伟相助?昨晚费文伟宴请于文则,说的就是这件事。你以为单凭于翔的能量,能让于文则出手?背后是费文伟起的作用。”
马情默然一会,道:“事后能否保住费文伟的职位?”
付丘定睛看着马情,道:“情儿,我们身负灭族之仇,你与文伟的私情要放在一边。这事……费文伟只是打了个招呼,受连累是肯定的,但是以此定罪牵强些,最大可能是贬职。”
马情长吁一口气,如释重负,道:“这样最好。我们何时动手?”
付丘喝了一口茶,不急不慢地说道:“不急,张靖将于翔诱于计中,于翔今夜肯定会有大动作,那时我们再动手不迟。”
马情想了一会,道:“我们布置在馆舍的眼线,需要撤回来吗?”
付丘摇摇头,道:“不用,监视重点落在于翔身上,只要盯住于翔,张靖就跑不了。于翔统兵抓捕张靖时,场面必会混乱,那时就是我们出手之时。还有,谊儿亲自跑一趟,到了启用于五的时候了。”
张靖阴差阳错之下,与众人突然出城,时机恰到好处。付丘派去馆舍监视他们的人,已将重点落在于翔身上,乃至张靖一行人出了城,付丘手下竟然无人发现。
张靖一行人快马加鞭,离开夫甘地界时,已经到了午夜,众人未吃晚饭,此时饥肠辘辘,见路侧有一处汉人农庄,张靖让张一安上前叫门。值夜者听说是现役军官,验了腰牌、任命书和通关文书,将众人放了进来,又派人将一行人送去庄中馆舍。
南州为了吸引人口,出台了许多优惠政策,吸引内州汉人前来落籍。汉人勤劳,分得肥沃的田地,很快就将南州变成粮仓,日子普遍富裕,农庄约有五百余户,馆舍规模虽然不大,但是各种食材不缺。
众人饿得厉害,先添饱了肚子,张靖吩咐道:“今夜赶路疲劳,大伙儿先去休息,明日我们赶去都卢军港,乘船到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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