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栎道:“我若是有法子将他整下去,你可放我走?”
朱高煦挠了挠下巴,道:“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宁可让顾佐活蹦乱跳地祸害我,也不会放走你的。黎涵,你说说我有什么不好?我有权有势,你跟了我我保证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他有些扭捏地道:“嗯,年龄上我是比你大了些,可是我不比那些青瓜蛋子对你好吗?黎涵,你别走了,留在我身边,等我以后拿了这江山,我一定让你成为这世间最尊贵的女人!”
寒栎嗤笑:“汉王爷,您如今还只是被贬到这儿守国门来的,距离您的梦想还太远,至于地位,我真的不稀罕,我只想当个自由自在的人,可以将满天下的美景都走遍。这世上那么多奇妙的风景都没有看过,怎么算是来这个世上一遭?我可不想将余生都困在那高高的宫墙中,与你的嫔妃妻妾勾心斗角,”
她叹了口气对朱高煦道:“这样吧,咱们打个商量,我帮你把顾佐给整倒,你既不放我走,那我就在你身边待三年吧。这三年我不做你的女人,我给你当谋士,你我宾主相交,不涉私情,如何?”
朱高煦思索了半天,终于松了口:“好吧,你说这样就是这样吧。”
寒栎瞥一眼他道:“王爷,您不会再想剃一次胡子充数吧?”
朱高煦老脸一红,道:“你放心,这次绝对不会食言,否则我”
寒栎伸手止住他继续发誓:“得,您甭再发誓了,您的信用在我这儿已经破产了,我信不过您。咱们还是白纸黑字写清楚,省得日后您再赖账。”
朱高煦虽然不知道什么是“破产”,但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话,但他对寒栎的话还偏偏反驳不了,想了想好歹还有三年的时间不是?这三年自己死缠烂打还不能拿下她一个小女子不成?汉王爷对自己的魅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北京城,大时雍坊的一条小胡同里,就是左都御史顾佐的家。一座三间正房两间倒座的猫屁股大小的小院里,就住着顾佐和老仆两人,非但不觉得拥挤,还让人觉得很宽敞。无他,东西太少了而已。顾佐的房里,也只是一张床榻,上铺着薄薄的一床青布被褥,隔壁的房间被顾佐当做了书房,也不过就是几函书,一张八仙桌充当书桌而已,壁间倒是挂了一张琴,满室雪洞一般干净,连一张字画都没有。也不知道顾佐是不擅长这些还是压根儿就不喜欢这些俗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