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郑和立起身来,冲着老国公一揖到地,老国公急忙去扶起郑和,连道“不敢”。
两人谦逊后又俱落座,郑和含笑看向海磐道:“小家伙,倒是有几年没有见到你了,听说你这几年都在南洋,怎么想起来回来了?”
想当初海磐初次出海就是跟着郑和的大船去的,两人的关系如父如子,这么多年不见,如何不感到亲切?
海磐苦笑,对郑和道:“大监不知,我父子来拜访大监这第二件事却正是我为何要回来的原因。”
老国公开口道:“不知大监可记得,当年我曾拜访道衍大师,大师曾为我卜过一卦,当时大监也曾随侍在旁,不知大监可还记得?”
郑和闻听,抬头沉思了一番,点头道:“我记得,是有此事。”
老国公道:“当时大师卜的卦语,大监还记得吗?”
郑和微笑颔首道:“记得,怎么,老公爷,您海家找着这线阴脉了?恭喜恭喜!”
老国公苦笑道:“实不瞒大监说,找是找着了,可是,这孩子却在半年前走失了!这不,我们家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所以特地求上大监这里,求大监能指点一下迷津。”
原来这郑和就是道衍的弟子,曾得道衍悉心传授,所以海氏父子才病急乱投医,想求郑和再给寒栎卜上一卦。
郑和却是苦笑道:“这个却是要老公爷失望了,先师收我为徒,却是不曾传授我周易八卦之学,先师辅佐圣上虽以谋略成,但后曾言:成事不拘小节,然治国不可仍用小道。是以福吉祥侍师十年,师从不授谋略卜算之道,唯传史书五经尔。”
海老国公听郑和将“福吉祥”这个法名都说出来了,知道他所言不假,这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当下就皱眉长叹:“罢了,罢了,生死有命,只怕我海家终是难逃这一劫罢!”
郑和见海氏父子沮丧,却是微笑道:“老公爷莫要着急,我话尚未说完,我不会卜算倒不假,只是师父当年等您走后却是又接连卜了两卦”
他见海氏父子都立时打起精神竖起了耳朵,才笑道:”记得当年老公爷您走后,师父却是坐立难安。要知道到师父这个修为,早已经踏出三界九行外了,我多年来极少见过师父如此焦躁过了,故此记忆十分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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