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听说你最近做生意赔了笔银子?爷是心疼你,给你求个爵位补偿补偿你。”
严先生眼珠一转,恍然大悟道:“看来我要谢的人还是黎姑娘哪!”
汉王赞道:“算你上道!知道该谢的是谁。实话对你说吧,当日她跟我说起这个计划,因要与父皇通气,她却不愿意出头露面,这主意父皇也不会相信会是我出的,所以还有谁能比你出面应了这事儿最妥当?好好当你的伯爷吧,记得去谢谢正主儿。”
严先生大为惭愧:“黎姑娘如此高风亮节,不求名利,真让我深为愧疚。可恨我还想着赚她的银子”
他这才明白他说要给寒栎请功时她奇特的表情了,原来她早就将功劳白送给了他!
晚上,在严先生的书房里,被严先生形容为“母老虎”的严夫人却眉目温婉,一身家常装束,并没有如严先生所说的那么凶神恶煞。严夫人一手挽袖,一手持墨,缓缓地磨出一池浓墨。她忧心地看着坐在太师椅上仰头发呆的严先生:“振普,你真的要解甲归田?如今皇上才赐了你的爵位,你就罢手不干,你让王爷怎么想?”
严先生苦笑道:“你以为我想走吗?不说你与王妃是亲戚,我为了王妃和世子也应在王爷身边好好效力。只是,你不明白,如今我才发觉,我如今不走,以后可就脱身不得啦。”
严夫人不解道:“此话怎讲?正如你所说,王妃如今被海妃逼到了佛堂里,世子的病亦不知还能拖多久。如果我们再撒手走了,那王妃以后还能靠谁?不说王妃世子对你我的恩德,就是王爷,这些年也视你为心腹,对你言听计从。如今又给你请封了爵位,这可是世袭的爵位!这么大的恩典,你不思报答,反而要辞官归乡,我是真的想不通。”
严先生烦躁的站起身来,在地上缓缓踱步,一边踱步一边说:“我之所以起了退隐之心恰恰就是因为这个爵位。你可知道,这个爵位是怎么来的?”
严夫人不解道:“不是王爷向皇上给你请封的吗?”
严先生长叹了一口气:“圣祖爷当初定《大明律》时就曾严令过:无军功者不得封爵。你道这个爵位如此不值钱,王爷随便向皇上撒个娇,皇上便像给块肉般地就随便给了?更何况这个爵位还是世袭的!一个世袭的伯爵,得多大的军功才能挣来?我是为大明朝开疆了,还是裂土了?皇上能赐我这个爵位?”
严夫人更是满头雾水:“那是为何?皇上为何会无缘无故赐你这天大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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