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以沫却从一开始的失望,到仔细倾听之后,断断续续听到的话语中,迅速地整理出,苏小灿这两天失眠,身体不大好。
一时,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被挤压得痛疼起来,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在手机被突然挂断之后,迅速地拨打了回去。
苏建国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安慰,然后起身,拿起了手机,只是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以沫两个大字,不知道的是激动的还是害怕的,手抖了一下,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按下了接听键。
“喂,是以沫吗?”
崔以沫也从刚听到消息时的慌乱,在等待通话的几个呼吸间,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总算是让自己先冷静了下来。
“是建国叔吗?我是以沫!”
确定了电话那头的人真的是崔以沫,苏建国一时百感交集呀!他们所有人这个新年准备的,真是被这两个平日里不让人操心的孩子给折腾的,一点都没有年味,还提心吊胆地怕着这两个人中有一个真的会出事。
现在确定了崔以沫的声音,至少知道他还活在这个世上,那么想来明天苏小灿的失眠也能好一大半了。
大家也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苏建国身心一松,坐在了沙发上,感怀地说道:“哎!能听到你的声音,证明你平安无事,我真是太高兴了!以沫呀,你都不知道,最近我们都联系不上你,只怕你出什么事,个个都快急疯了!
你没事,真真是,太好了!”
崔以沫扭了一下头,抬手臂想把手机往自己耳边放近一些,一时忘记自己后背和胳膊都有伤,伤痛一下子让略显烦躁的他清醒了过来。
压下身后的伤痛,崔以沫皱着眉头,试图从苏建国翻来覆去的话语中,听出几分自己想要的信息,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呢?
“叔叔,部队应该没有给你们打过电话吧?你们怎么会以为我出事了呢?还有,叔叔,刚才我听你们说小灿好像在吃安定片,她怎么了?失眠了吗?”
苏建国被追问着,想组织语言好好解释一下这件事,却急的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讲起。
郑淑贤在一旁着急的,直接一把抢过了手机,说道:“真的是以沫吗?你最近好吗?都在忙什么呢?你们部队也太不近人情了吧?大过年的都不让人回个电话,报声平安?……”
崔以沫听着郑淑贤的唠叨,知道她是在关心人,可是,他现在关心的问题是苏小灿怎么了,好不好?这一家人,怎么就没有一个靠谱的?
崔以沫听着郑淑贤的话有滔滔不绝之势,不得不出声打断了郑淑贤的话,把刚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郑淑贤这下换成了连连叹气模式,在崔以沫忍不住追问苏小灿到底怎么了后,才整理好情绪,解释道:“我们不知道你是不是出事了,我们只知道小灿出事了。
你这些年,总是不声不响地就出任务,一走大半年都不一定能回来,我们呢,也都习惯了。
可是,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一个多星期前的一个晚上,小灿突然开始做噩梦,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白天也精神恍惚,眼看着那黑眼圈就快赶上下煤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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