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兰低头听着,不敢发言。如果真让崔以安知道,她上午才考试了一门,明天上午还要考两门,放假之前,还要交三份设计稿和两篇论文,估计会被气得直接告诉苏小灿,把自己遣送回家吧?!
这是她有生以来,考试最糟糕的一次了。
以前读初中、高中的时候,她不认真学,所以,对考试也没有太大的感触。现在,她努力了,奋斗了,面对如此难堪的结果,才更加不能接受。
想想平日里自己在图书馆的时间都比在宿舍休息的时间长,想想为了赶上进度自己付出的那些汗水和心血,偏偏让自己在这么不佳的状态下碰到验证成果的期末考试,如果不是估计那份不甘示弱在强撑着,都不用苏小灿说,她都要主动要求回家去了。
车上,两人静悄悄的。
可能是快到年关了吧,路上的车子特别多,堵了很长的路,他们往第一学府的路上跟龟速一般,慢慢地爬着,反而给苏小兰更多的时间去思考。
“以安哥,那天发生了很多事情,我直到姐姐他们离开,脑袋都还不清醒,没有怎么回过神来。
这几天,我认真地想了很多东西。虽然当时姐姐跟我说,不要让我有太多的心理负担,毕竟对方早就开始准备,有了周密的计划,不是我一个人就能识破,并避开这些问题的。
但是,我还是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我成了大家最薄弱的环节,最容易攻克的地方,姐姐目前最大的弱点。
对不对?”
崔以安目视着前方,对苏小兰迟到的自我意识,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平静地说道:“啊,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不过,就像小灿说的那样,这样的结果,并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没有了你,还会有其他人。比如你们的父母、师父师叔他们的家人等等,甚至包括我。
所以,能现在就及早地发现问题,并让事情没有进一步恶化,也说不上是件什么大坏事。”
“谢谢以安哥的安慰。”苏小兰自嘲地嗤笑了一声,心情并没有好多少,“以安哥,你说,我如果出国学习,是不是就可以避开许多这样的问题?”
崔以安微微偏了一下头,扫了她一眼,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才道:“也不完全是吧,毕竟据我所知,杨家在国外的势力也是不可忽视的。你一个女孩子到了那种地方,真的再出什么事情,可就更没有人能够帮到你的忙了。
如果,你真的察觉到了自己的问题所在,就平日谨言慎行一些,交友也慎重一些,不要随便相信不知根知底的人,好好的学习,没有让人可以利用的地方,才是更好的选择。”
一句“没有让人可以利用的地方”,让苏小兰想起了当初自己为什么会那样草率地答应杨阳洋,去参加他的什么生日宴会,会答应去做他的合约女友。
最近发生的一切,再次一幕幕闪过眼前。
苏小兰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歪开头,看着车窗外,盯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突然问道:“以安哥,其中,有一件事,我仍旧十分的介怀。
那天晚上,你跟姐姐他们说,我是中了杨阳洋的迷药,昏睡了过去。
其实,不仅如此吧?
我应该还中了其他的药吧?
比如,春药?”
崔以安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也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那个荒唐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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