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大珠看了秦家厚一眼,说:“那好,就让家厚先忍着点儿,等到天亮了,我再给他做饭吃。”
秦俊鸟说:“大珠,眼看着就要天亮了,家厚不能在这里久留,得赶紧给家厚找一个稳妥的住处。”
廖大珠有些不舍地说:“俊鸟,就让家厚住在这里吧,我和小珠搬回正房去住。”
秦俊鸟急忙摇头,说:“家厚现在还不能住在村子里,更不能住在你家里,他回来的事情绝对不能让村里的人知道。”
廖大珠说:“家厚不能住在村子里,那住在啥地方啊?”
秦俊鸟想了一下,说:“我看这样吧,先让家厚到二分厂的职工宿舍住几天吧,二分厂的工人大多是麻家村的人,没有人认识家厚。”
廖大珠虽然不太愿意让秦家厚走,可是为了秦家厚着想,她也只好同意,毕竟秦家厚有案子在身,要是让公安局的人听到了风声,事情可就麻烦了,她点头说:“这样也好,家厚回来的事情不能泄露出去,就让他住在麻家村吧。”
秦俊鸟说:“趁着现在天黑,我和家厚一会儿就走,天亮的时候就能赶到二分厂。”
廖大珠说:“俊鸟,那我就把家厚交给你了,你可一定要把他照顾好啊。”
秦俊鸟说:“大珠,你就放心吧,有我在,家厚不会吃苦受罪的。”
廖大珠这时拉着秦家厚的手,眼中噙着泪水说:“家厚,你在外边的这些日子肯定吃了不少苦吧,你这刚回来连口热乎饭都没吃上就要走,我这心里真不是滋味。”
秦家厚的眼圈一红,哽咽着说:“大珠,这些日子让我你为我担惊受怕了,我对不住你和孩子,我真后悔,当初不该一时冲动把人打了。”
秦俊鸟看到两个人紧紧地拉着手,谁也不愿意松开,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他插话说:“大珠,你们有啥话以后再说吧,你们以后见面的机会多得是,也不急于这一时。”
廖大珠深情地望着秦家厚,说:“家厚,你和俊鸟快走吧,等过两天我带着孩子去看你。”
秦家厚依依不舍地说:“大珠,我等着你,我有好多心里话要跟你说呢。”
秦俊鸟看着两个人难舍难离的样子,不仅没有觉得肉麻,反而挺感动,秦家厚和廖大珠也算是一对苦命鸳鸯,他们分开了这么长时间,两个人的感情不仅没有一点一点地变淡,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更加深厚了,这也算是情比金坚了。
秦俊鸟拉着秦家厚出了仓房,然后翻过院墙,跳出了廖家的院子,一路直奔麻家村而去。
秦俊鸟和秦家厚到了麻家村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太阳刚从东方的地平线上露出头来。
两个人来到二分厂的门口,看到酒厂的大门开着,有几个下夜班的工人正推着自行车从厂里走出来。
秦俊鸟怕那几个工人看到秦家厚,他急忙拉着秦家厚躲到了一棵大树的后边,等到那几个工人走远了,两个人才飞快地走进了厂里,径直奔向职工宿舍。
这个时候厂里的工人大多还在睡觉,两个人在这一路上几乎没有遇到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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