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鸟本来以为燕五柳今天刚搬到潘桂芳家,她能消停一晚上,没想到她的瘾头还真大,竟然大半夜跑过来找秦俊鸟。
秦俊鸟打了一个哈欠,有些不太情愿地说:“五柳,这屋离那屋太近了,要是咱们的动静太大,把她吵醒了,可就不好了。”
燕五柳想了一下,说:“你说的没错,这里是毕竟潘桂芳的家,咱们不能太随便了,要不咱们出去吧。”
“出去?”秦俊鸟有些意外地看着燕五柳,尽管两个人相距咫尺,可他啥都看不清楚,他明白燕五柳的意思,她是想到外边去。
燕五柳说:“这屋里不行,咱们到院外去,找个隐蔽的地方。”
秦俊鸟知道他要是不满足了燕五柳,她是不会罢休的,他说:“好吧,你等我把衣服穿上。”
等秦俊鸟穿好了衣服,两个人抱着被褥悄悄地出了屋子,小心翼翼地来到了院外。
现在虽然已经是半夜了,可天上的月亮明晃晃的,银灰色的月光洒在地面上,如打翻的水银一样四处流淌。
两个人借着月光在院门口附近搜罗了一阵,却没发现合适的地方,两个人只好又绕到了院后。
院后的不远处有一片树林,树林里有一个废弃的木板房,木板房旁边还有一个烧炭用的土窑。
燕五柳指了指木板房,说:“俊鸟,那个地方不错。”
秦俊鸟也看中了树林里的木板房,这里离潘桂芳家的院子直线距离已经超过了三百米,无论两个人在木板房里干啥事情,都不会吵醒潘桂芳,他点头说:“咱们就去树林里。”
两个人钻进了树林里,快步来到了木板房前。
秦俊鸟推开门,先走进了木板房里,木板房已经破败不堪,屋顶露了好几个大洞,用木板拼成的墙壁四处透风,墙上唯一的一扇窗户被木板钉死了。
秦俊鸟借着从屋顶的漏洞处照射进来的模糊光亮看到木板房里空荡荡的,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玉米秸秆,东南墙角处放着一个板凳,板凳上有半截红蜡烛和一盒落满灰尘的火柴。
秦俊鸟走到板凳前,拿起火柴划燃,然后把半截红蜡烛点亮。
烛光登时照亮了木板房,木板房不大,长约三米,款约两米,看样子这个木板房已经好久没有人来过了。
燕五柳这时把地上的玉米秸秆铺平,然后把被褥铺在玉米秸秆上面,木板房里没有炕也没有床,只能把玉米秸秆当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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