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墨有点迷惑了,他想,他也不太知道他会如何?喜欢一个人和没有喜欢上,完全是不同看法的。转头看着窗外雪又纷落,似若会有寒冷隔着玻璃钻入一样,他将窗帘拉好。他问自已,如果一开始就知道卫紫有这些关系的人,还会好好地接受她吗?说坦白一点,心里会有别样的想法吧。
有点想吸烟了,心烦的时候,就会想。
但是她在,他还是不吸为好,让她吸二手烟不好。
洗手间的灯很亮,水哗哗作响着。
他拉开衣柜门,取了卫紫的厚棉睡衣,推开洗手间的门,迎面而来的是冷气,那水不冒热火,这死丫头。
极快地过去,将水调到最暖,开最大的花洒,水极快地就变成热水,他冷怒地看着一身湿湿衣服贴在身上的卫紫,双眼红肿着,冻得嘴唇都发紫了。“卫紫,你要哭,你就出来哭。我总以为你会是个坚强的人,我顾淮墨的眼光,真是那么差吗?”
“脱了衣服。”他大声地叫。
她不动,他便一脚踏了进来,伸手就要去解她的衣服。
卫紫拉开他的手:“你出去,我自个来。”
哆嗦着水将衣服解了下来,她的身子冻得一直在发抖着,几乎要窒息的心脏在遇上热水之后,慢慢地平缓,慢慢地舒服。
现在,像是活过来一样了。
按些沐浴露在身上搓着,再洗一头长发。
在里面洗了许久出来,顾淮墨换过衣服坐在床边:“喝杯水。”
她摇摇头,站在那儿。
“我们谈谈吧。”他说。
“你想要怎样,就怎样吧。”她也说一句。
他站起来,像是困兽一样,在房里走来走去,然后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卫紫,你说我想怎样就怎样是不是?”
她咬咬牙,心里很痛,却坚定地说:“是。”
想要离婚,想要什么,她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那就好好地过日子,那些所有让你说不出口的人,都不在了,卫紫,那你就给我好好地过日子。”
有些讶然于他会说了这些话,还以为会是自已想的那种结果。
毕竟艾滋病是一个令人听闻变色的病,而且没得治,而且还会传染的。(有些交叉接触,会导致传染)以着他那样的家庭,他们那些心态,万万是容不下她的。
“听到没有。”
“我…。”她喉咙有点沙,有点痛。
他皱了皱眉头,端起刚才搁在桌上的水给她。
卫紫接过浅喝了一小口,有点甜甜的,应该是兑了蜂蜜去。
“还有件事,我必须问你。”他很严肃地说。
她仰头看他,他说:“你和林之清的事,我很介意,你和他是不是因为这些事,才会不肯告诉我。”
卫紫点了点头,他如长舒了一口气,却还是教训她:“卫紫,我是你老公,结婚的时候,婚姻条约里就有一条,不得欺瞒,夫妻之间,要坦诚相对。你告诉我,也不至于会让我妈知道,也不会到今天这样。”
卫紫轻声地说:“对不起。”
“你跟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这些错,又不是你。”
“你去检查身体了吗?”
他有些暴燥:“我检查什么,我身体健康着,我又不是不能生,又不是不举,又不是心理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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