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在国内的生活,也一直是不错的,妈妈有多处的房产,哪会喜欢去租房子住,我就去上课,妈妈的手机有点问题,我就把我的放在房间里,看完房子她去接我下课,告诉我房子不错,也付了一些订金,到时从卡里取些钱出来一次性买断再办一些手续就好了。
一回去看到门户大开,除了几件衣服,一些日用品就什么也没有了。
身上的钱并不多,去查银行帐户的时候被告知已经冻结。
一直用身上为数不多的钱去打电话,希望可以有人帮我们现在渡过难过,有些可悲,爸爸高官时锦衣华府车水马龙几乎可以呼风唤雨,落魄时避我们如牛鬼蛇神。
妈妈打算是要回那一笔订金,法国的房子是买不起的了,房东却讹我们的钱而不给,人生地不熟,就欺你,你又如何。
没钱交租,暂住的地方也让人给赶出来。
拿着几件衣服在街头上找,在电话亭里,她犹不甘地打着电话,甚至是有些疯狂,很疯狂很疯狂,打电话打到把别人的电话给砸了。
我从来没有看到妈妈这样,我抱住她:“妈妈,没关系的,还有我。”
她看着我就哭,没有说什么。
第一次打乔东城的电话,让我听了春宫欢,我再厚起脸皮,再去打乔东城的电话,是林静接的,她说:“好,他现在在忙着,一会我叫他打回给你。”
为了省点国际电话费,我等,上午等到傍晚,响了好多电话,但是还没有一个是关于我的。
只得再打过去,回复的言语是所拔打的电话不通。
那一刻,有些崩溃。
我们就要挨苦,要挨很多很多。
林端说我是没有吃过苦的孩子,去了法国即使是有钱,还是个三等之民。还是要受很多的苦头。
这一下,不止是三等了。
把名牌衣服拿去典当了,报了案,可是真要得回来的机会得微之其微的,我叫妈妈不要难过,我们没有爸爸,我们要活下去,我们现在没有钱,我们也要活下去。
我去洗盘子,以往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做这些粗活,不仅受了很多的辱骂,可是我不会做这些事啊,盘子打破了不少,手割得直流血一分钱没有拿到,让他们赶走了。
很低下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可以活的,再洗盘子,再扫地,洗厕所,只要愿意挨苦不怕脏,就可以赚到钱来温饱,学校的课,那是没有时间再去上的了,妈妈的身体很不好,我们没有地方住,就这里住几天,那儿住几天,连回国的机票都没有。
我去跳大腿舞,凭弃我所有的自尊,所有的面子,只为了生活。
第一次那样,咬紧了牙关没有退缩,在华灯下穿着能看到屁股的裙子扭动着,跟日本的,韩国的, 俄罗斯的各国的女人一块儿扭着,把脸涂得花白花白,我想我都认不出我自已是谁了。
这样虽然心理上很难受,但是得到的报酬,却是比较多了点,有钱租了个小地方住,不再怕刮风下雨,但是妈妈的情况很糟糕,她跑出去淋雨回来告诉我:“千寻,我们有钱的,我们有钱的。”
“妈妈。”我抱住她:“我们会熬过去的,会的,妈妈你听我说,林端会来法国找我们的,就是全世界的人都可以看不起我们,都怕我们拖累,林端他不会的。”
妈妈哭:“宝贝,妈妈真的有钱,我们给你定在瑞士那边,还有不动产都放在律师楼那儿,还有几年才到期,宝贝妈妈好爱你,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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