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她很吃惊,仿若不敢相信我一样。
我痛疼地笑着:“我说我不能回去,不是不方便,我和纪小北已经分手,我不会回去看他的,你叫他好自为之吧。”
“我真不敢相信,这是你说的话,我以为你一直是一个很真的人,所以挺喜欢你的,可是我妈咪说得没有错,你其实是在利用小北,利用完了你就会再继续的,因为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孩,你知道嫁不进我们家。”
“对不起。”
她就是生气,还是保持着风度,不会和纪小北一样直接对我吼。
她淡淡地说:“那你以后,就离我们小北远一点,我纪小仪,也没有这样的朋友。”
电话挂了,我静静地把手机放在口袋里,踩着雪往前面走,一步如心里割一刀,停车场里还放着酒店的采购车,我有一千个冲动,开了车现在就回去,现在就回去看纪小北。
可是我又有一万个压仰,死死地压住。
不能回去不能回去啊,小北,你为什么要这样爱我,我这么一个无情无义又不干不净的女人,值得你哪里执着呢。
失神落魂,走到哪儿都不知道。
前台跑出来叫我:“陌小姐,有一份你的快递。”
“放着吧。”很多的文件,很多的快递,我也渐渐地习惯了。
她摇摇头:“这一次不是文件了,是包裹。”
我便跟着她进去,里面的暖气很强,无法驱走身上还犹存的寒气。
拆了包装,是一双很厚很厚的雪地靴。
“陌小姐,还有一张纸呢。”
是美国那边寄来的,这一双雪地棉靴是订做的,很厚实,很暖和,穿进去不大不小,对我这么了解的人,除了纪小北,还能有谁呢?
我穿着走出去,踩在雪上。
那沙沙而响的声间地就是心痛的声音,你受伤,你痛疼,就让我陪着你一块吧。
对不起对不起,我擦着泪,低垂下头去不让这所有人看到我的悲伤。
满天的雪漫飞着,如纯净的世界,我都不敢再踩,不敢再看,太干净了,我不忍心去踩脏它们。
走进去戴上耳麦拿着对讲机开始忙碌起来,忙碌才会驱走点点的伤痛。
把桌上的玻璃,擦得干干净净,每张桌子上放一枝海芋,你送总我海芋的,我不能亲手送给你,去希望当有一天你来的时候,可以看到。
哪怕你到时,已经把我忘记了也无所谓,真的无所谓,我只希望你过得好而已。
员工的礼物挑了不少,全送了下去,给岑飞的是一张三人双飞海南的机票,是年后的海南游,他可以带着他太太和孩子去,希望可以用这些来留住人才。
我毕竟是不擅长于口才,只会做一些不知是不是有意义的事。
年夜饭中午就开始,各种供应不断在后面进入,我在后面看着他们搬运,再把支票和礼物送上:“谢谢你们,这是我们酒店做的特色招牌菜。”
“陌小姐真是客气了。”
“得好好谢谢你们,一直送很不错的海鲜过来。”
拉鱼人员工一个趔趄往前栽去,一车的鱼就倾倒,落了满地都是。
我把对讲机放在口袋里,也上去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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