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痛吗?”
他摇头笑,眼眸深处一片的温柔:“不痛,千寻,孩子还太小了,我现在也感受不到他。车撞到护栏我紧急刹车,疲累得都分不清楚前面是悬崖,还是平路,可一想到你和孩子,第一反应就是刹车。”
我也看到了那段画面,就只差一点点他就会冲下去,车头毁得相当的严重。
“林夏,你答应我一件事,成不?”
“好。”
“以后不要再这样了。我知道你想要找出适合我的骨髓,但是你不要这样一刻不停。”
“成。”他笑笑:“我也请你美国的几个亲人去验了,希望有适合你的,有血缘关系配对会更容易成功一点。”
“嗯,可是未必会肯的。”
毕竟骨髓抽了,对身体也会有一点点的影响。
他温和地说:“这倒是没有关系的,你在美国的姑父亏损得厉害,如果真的有适合的能救到你的话,钱我从来不当一回事。”
“我想,真的是你前世欠了我的,好好养伤吧,脚也伤了,行动不便的话也不要顾着面子。”
他便笑笑:“这倒是没有什么,不过听你如此的关心,心里挺开心的,我打个电话叫敬之过来送你回去,他公司离这近,早些回去我放心点,医院里容易传染上流感什么的,这会儿正是流季当头。”
“嗯。”
“把口罩也戴上吧。”他拉开抽屉,取出一个口罩给我。
我下了楼,敬之的车就在下面等着了,笑盈盈地看着我:“这回林夏哥看到你,一定高兴死了,把他困在医院,他都不知多郁闷呢。”
“敬之你啊,开车你可得小心点。”
“放心好了,林夏哥交待的事,谁敢马虎啊,得好好地,细心地来。”
我把安全带系好:“走吧。”
送我到楼下:“这奶粉是林夏哥早之前让我去弄的。”
“谢了。”
我要提,他却耸耸肩:“不行,我得把你这尊小佛送到家才行,慢点走慢点走。”
“敬之,等我病好了,我们就去吃自助餐,饿个三天进去,再吃个扶墙而出。”
敬之一听,笑得眉眼弯弯:“那倒真的是太好了,等你身体好了,自助餐照吃,然后我们一块儿出国去度个假什么的,闲来无事可以泡泡外国美眉,可以去耍耍无赖流氓什么的,在北京总是得顾着点这些名声,免得让人家揪到尾巴了又说咱这官二代富二代如何横行横行的,仇富的心理嘛,哈哈。”
越说越像有这么一回事了,我也笑笑,但愿真的等到我好的一天,我们一块儿出去玩。
六月尾的北京,热起来了,肚子也有点微微的显了,越发的吃力,还有漫长的几个月,到时候也不知怎么着才好,现在总是过一天算一天。
我要争气一点,开心一点,才不会让关心我的朋友失望。
他们走南闯北,到处找关系找门路为我求着骨髓,希望,越来越是淡。
美国姑姑那边所有人也去验了,失望的是没有一个人能和我相同的。
上课关节痛起来,忽然就摔了下去,同学急急将我送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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