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买来的海芋:“真漂亮啊,我很喜欢呢。”
“小北被抓的那天晚上,车里就有很多的海芋,我想是他要送给你的,你一定喜欢海芋。”
“谢谢小仪姐。”
“千寻,以前的很多事,真的很抱歉。”
“说什么话呢,纪夫人最近身体好些了没有?”
她一手捂着嘴哭一边点头。
我轻叹口气,把纸巾给她:“小仪姐你就不要哭了,这件事也不要告诉之娴这么快,小仪姐我求你件事,以后每年小北的忌日,帮我在他的墓碑里献一束海芋。”
她哭着点点头,我安慰她:“好了,别哭了。一会儿林夏进来,会不高兴别人在病房里哭的。”
我还活着,所以不需要哭,这是他的理论。
她擦去泪水:“千寻你一定要坚持下去。”
“我知道呢,很多的事,很多的理由,都让我要努力紧持下去。”
“千寻,要怎么办才可以治好你啊?”
“不要担心,或许我能争气一点活得久一点,到孩子可以生的时候,孩子的脐带血可以救到我。”是今天医生告诉我的,他说孩子很健康,也许他可以挽救我的生命。
但是也有一种可能,我可能让孩子没有出世的机会。
端看我们,是否真的有这么的命大。
送她出去一会,又开始发作。
我真怕,自已就真的不能再睁开眼睛,每一次的生活,都是在用力地珍惜着,感受着。
林夏他们越来越疯狂,到处地找着相配合的骨髓,我在吊瓶里贴了一个唐老鸭。
看得眼睛有点酸酸的,小北,我是不是很快就要去陪着你了,在那里是不是真的没有伤痛,没有悲恨。
小北,到时你还记得我吗?
我在中国北京离开,你在瑞士,我们还能再相遇吗?
我想了很多很多,在迷惘的黑暗里,我沉沉浮浮着,找不到要醒来,要回来的路了。
看到纪小北朝我招手,我奔了过去,欢快地叫:“小北,小北。”
他就虎起脸来朝我叫:“去哪呢你?”
“呵呵,我也不知道呢。”我笑着跟他撒娇:“小北你不要对我这么凶,我真的好想好想你哦。”
纪小北也朝我笑了:“傻瓜,跟着我走,记住跟得稳一点,可不能跟丢了知不知道?”
“好的啦。”
我揪着他的衣服走:“小北,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你怕不怕跟我走?”
“不怕,你就是带我去见牛头马面,我也不怕。”
他笑笑,他走得慢,仿若是怕我跟我不上一样,而且他也有点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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