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着眼笑:“秦瑞,秦瑞。”
“什么事?” 他倾下头,认真地听我说话。
“现在觉得好舒服啊,像是雨过后的天气,这么明媚,这么清新,看着你们,就挺好的。”
他也笑,伸手来抚抚我的发:“等你再好一点,咱们就可以一块儿出去玩了,真怀念我们这一伙人一块儿出去玩的日子。”
“是啊,我也很怀念呢。”
认识你们,是我陌千寻的福气啊,朋友二字,何止值千金呢?生死关里头徘徊着,担心我的,是你们,为我到处奔波寻找骨髓的,是你们。
我像是睡饱了一样,很舒适,像喝饱水的树,想要伸展着枝叶。
我看着窗外,蓝天白云,那样的清皙,隔着玻璃窗,我仿若还能触摸到它们的灿烂。
“秦瑞。”
“什么事?”
“开窗可好。”
最听我话的秦瑞却笑着拒绝:“可不和的,你才从无菌病房转到这里,再有什么感染那可不行,我悄悄告诉你件事,你并发症的时候,医院说你再不醒来就怕是没有机会了,林夏哥当时就倒了下去,不过他坚持,他是没站稳。”
林夏对我的好,我知道。
如若不是他,我早就不知死了几载了。
我的清醒,让伙伴们都很开心,纷纷来看我。
在医院里住了二个月,十一月的风,已经是狂暴起来了,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林夏这才放心。
从病房出来,林夏说接我去新家,所有都是新的开始,宝宝现在在林家照顾着。
他作主,替我收回了郊区边的一套房子再装潢了一翻。
出院那会儿,居然还敢放鞭炮,如今的北京可是管制得不是一般的严,但是东子还是牛啊,一边吸着烟一边就把鞭炮点着就扔在地上。
劈里啪啦的一声响,我拢着大衣林夏半抱半扶着踏着鞭炮红色的纸屑去,后面一溜儿的清洁工就扫走了一地的残红,清一色的兰博基尼彩色车,我这病号出院,也弄得威风啊。
出院他们还特地还转了一圈,从长安街上过。
我坐在后座上,看着他们这样耍威风,只是轻笑。
“他决意要这样,毕竟,几个都是出了名的京城恶少。”林夏笑着解释。
“没关系的,好久也许不曾这么威风,这么扬眉吐气了,林夏,我倒是不知道你也会凑这么一个份子。”
他笑,眉眼里尽是笑意:“何止是我呢,林端与乔东城都买了一同一款,你手术成功我们就商量着来了。”
“真是的。”
“只要你好,就是把天拆下来,把云撕下来垫在地上让你踩过。”
是难得这么久,才扬眉吐气了。
衣服穿得有点多,怕风。
郊外那儿的绿化现在也做得非常的好,也是他们一手去弄的,种植了好多好多的东西。
一进门,马上何妈就端来了火盆放着,笑呵呵地说:“跨过这火盆,长命百岁无灾无难。”
我跨了过去,回头看着我的发小们,只觉得泪在眼里打转。
“陌小姐,来看孩子喽。”护士服的姑娘抱着小棉被,从他出生到现在我也还是第一次看,每次都是录了像带来给我的。
林夏把我的帽子取下来笑:“去吧,宝宝还没有名字,你看看他,给他取一个。”
还好小,以前像只小猫,现在就像只小猴子,睡得好舒服的样子,我轻轻地戳他一下下,他犹还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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