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对他会心动啊,我就是看到他,我不能安静啊。这些,我自已都是骗不了自已的。
喜欢一个人,那是多么确定,多么明了的事,不需要左右去怀疑。
可我也知道,我是你的妻子,你林夏的名正言顺的太太。我是你的,我的灵魂,我的心,却不是全然都在你身上,我也骗不了你,骗不了我自个。
我回去正好送早餐的服务员苦着一张脸推着餐车在门口。
“怎么不进去?”
“纪先生叫我等着。”
我敲敲门:“纪先生,你的早餐。”
他又似若愉悦地说:“推进来。”
“喏,推进去吧。”
转身去了服务台,那儿有新调上来的同事,看到我微微一笑:“陌小姐,花已经准备好了。”
“那就送过去吧。”即然都要我交接,就这么交接好。
酒店对我自然会别有安排,这倒也不担心。
新上来的同事提了花进去换,却委屈地挂着泪水出来。
“怎么了?”
“陌小姐,你还是自已去吧,我一进去要换花,纪先生就说叫我去把爪子洗干净一点,别碰脏了他的花,他怎么可以这样呢。”
“不要哭了,去洗手间补个妆,我去看看。”
抓了对讲机进去,送早餐的人也很胆怯一样,在外面的小厅里摆着,轻得怕是惊醒了里面的暴君。
“纪先生。”
我敲敲里面的门:“纪先生。”为什么没有声响。
门没有锁住,一推就可以开,可是我怎适宜这样逾越。
“早餐已经送来了,花也送来了,纪先生要现在用呢,还是稍会?”
“进来换花吧。” 他声音显得那么的有气无力。
我示意服务员进去,她却摇头,死活不肯进。
“纪先生,那等你方便之后我们马上为你换上新鲜的花。”
“我现在方便,进来换。”
换就换,他非要这样整我。
使劲地一推开门,他还在床上缠绵不起,整个人埋在被窝里只露出个头。
我推开门他就挣扎着揪下一点被子,那是一张有些憔悴的脸,怪不得心情不好。
转身去提了花进来,把房里的海芋换下,微微拉开帘子推开窗,秋的凉风吹了进来,窗帘拂动着海芋还闪着水光,如梦一般光亮。
“千寻。” 他坐起身叫我:“帮我挤牙膏吧。”
不争气的泪,几乎又要流下来了。
还是那个小北,还是讨厌挤牙膏的纪小北。
“纪小北。”我要拒绝他。
他说:“我今天很不舒服,就麻烦你帮我做这么一件事,成不?”
“好。” 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进了洗手间去给他挤了牙膏,出来他还赖在床上不起来,我轻轻合上房门出去,把外面的花也换掉再提着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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