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看以狼狈的林夏。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我就冲他叫。
我疼了这么多年,我爱在心上,捧在手里的孩子,跟我没有关系?
林夏下来把我抱住:“千寻,听我说,孩子跟父母血型不一样,也不是没有事,你不要太敏感了,你不要害怕,我们的小宇,不会有事的,冷静,冷静一下。”
我用力地挣开他的怀抱:“林夏,是不是你想要我去验DNA,你才肯说实话,我现在不想跟你说什么,我要马上跟着小宇去医院。”
机场里,早就乱了一团,越行越远,我握住小宇的手,只觉得自已抖身抖得如糠一样,不争气的泪水,一直不曾停过。
所幸,抢救得很及时,漫长的手续时间,是害怕的等待,小宇还这么小。
手术结束,进入深切治入观察病房,我坐在外面守着,觉得自已好是悲哀。
每次总以为在幸福的时候,命运都和我开着玩笑,捉着迷藏。
擦擦泪花看着林夏,纪小北脸上也是红紫一片,他就站在我们的面前,当着我的面,狠狠地打了林夏一个巴掌,伸手给我:“千寻,我们走。”
我不去拉他的手,只是看着他说:“你撞了我的小宇。”
“那压根,就不是你的孩子,是他骗你的,孩子在你的肚子里没有心跳了才进行的手术,取出挤带血把你救了。”
“你们都走,都走,我一个也不想看到。”
我双手抱住脑袋,我真想疯啊。疯了多好,疯了永远就不会有这样的痛楚了,这些痛楚太沉重,几乎要将我给狠狠地炸开。
“林夏,你自个做了什么好事,你跟她坦白,她活在你的谎言里,你觉得那是她的幸福吗?曾经我以为是,可我万万不曾想到你会是这样一个人,绑架天天叫你爸爸的儿子,很好玩吗?”
我软软地靠在后面,意识一点点地抽离。
我怀疑他的机率,是千分之一,如今看来,真的是事实。
林夏,我真的是慢慢地去学着学你的,为什么要有这么多残忍的事呢?林夏,林夏,林夏啊。我真想大声地叫你的名字,如你也把我弄疯吧,这样子,我会一辈子在你的身边,哪里也飞不走,也没有自已的想法了,我就是真正的,折了翅膀的小鸟,一心一意依赖着你,眼里只有你。
等我醒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嘴唇干裂的林睡在病床前面,焦急地看着我。
我静静地看着他,我觉得,我真的不认识,从来就没有把他看穿过,也没有认识过。
“千寻,醒了,要不要喝点水。”
“千寻,你饿了没有,要不要吃点东西。”
“水果要么?”
“牛奶要么?”
他问得那样的小心翼翼,想要讨好我,还是想要陪罪。
林夏,什么都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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