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国很多卖玉兰花的小孩子,买一把,就会有很多孩子涌上来。
我有点为难了,总觉得他们的眼神,那样的纯真,可怜,似若如果我不买,眼泪儿就要流下来。
但是我钱包里没有泰国的散钱,只放了三四张人民币。泰国小伙驱逐着他们:“走走走。”
纪小北从兜里抓了一把散钱给我:“买点玉兰花吧,挺香的。”
“好啊,算我借你的”
把钱给孩子们,马上就眉开眼笑起来,小船载了满满的玉兰花,香伴着一路而行。
山竹甘甜多汁,越吃越是好吃啊,而且人民币才二块多一斤,索性就买了一萝放在船上吃,游完水上市场上来,自然是纪小北提的事,反正不用白不用,他跟着我,就做个苦工吧。
一边挑着这里的丝巾,有着别样的特色,他剥了山竹凑到我嘴边,我便咬了吃。
“K。”老板朝他竖起拇指。
然后把一条红色的丝巾给我,嘎啦嘎啦地跟纪小北说着英语。
我勾起丝巾:“喂,这是什么意思?”
“他说我是好男人,这丝巾,送我老婆,我老婆很漂亮。”
“不是女性朋友吗?”
那二个单词,我还是听得懂的。
他笑笑,提着大袋的山竹:“看,那竹藤制品,好看不?”
喜欢一个竹蝴蝶,编得格外的精致,而且还用了别的颜料,老板跟他说,可以历久长新。
“喜欢么?”他轻声地问。
“喜欢,一只小丑虫,变成了一只美丽的蝴蝶,破蛹成蝶也是需要勇气的。”
“买下吧,我也喜欢了。”他去议价,然后把竹蝴蝶取下来放在我的手心:“很漂亮,带你去看衣服,这里热,不如北京那般的冷。”
与他并肩走着,但是人多,他又抱又提了很多的东西,走着走着,就散了。
我站上桥侧,踮脚看着。
人头涌涌哪能看到纪小北的影子。
那个不是他么,他怎么跟着一个姑娘家走,那姑娘家偏巧穿了和我一样的裙子,头上也戴了帽子,纪小北就在后面抱着东西跟着,那女孩停下来看看的时候,他也停下来,身体格开别的人,不让他们碰到她,取出小香扇,轻轻地给她扇风。
姑娘猛地回头一看,惊吓的表情,一瞬间就变得妩媚起来了,秋天的菠菜狂送着。
纪小北本来带笑的表情,转成了惊讶,然后是恐慌,赶紧的转身,焦急地到处忘着。
把所有的东西都扔了推开人群往回走:“陌千寻,陌千寻。”
我灰暗的心,一点一点地亮了起来,他越跑越远了,声音里的恐慌,犹还能听得出来。
聪明的纪小北,人精一样的纪小北,你怎么就忘了打我手机了?
按了他的号,按下拔打键,我知道,按下去是什么意思,可是这一刻,忽然发现拒绝他,无视他,是一件很难受的事。
他接了电话,喘息着叫:“你就跑那儿去了呢?我告诉你,你要是让人拐卖,你有种你别说我纪小北的名字。”
“你再骂,我就挂电话了。”
说得我就一纯净无比的女傻子一样,难道一站就会给别人拐走不成,他什么思想。
“在哪儿?”
“在前面的桥侧,旁边有个漂亮的风景灯。”
“不许走。”他吼一声,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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