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会平静地等到手术的那一天,大哥和二哥也赶来看望我了,许是三哥跟他们说了,所以他们没责备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心疼地看着我。
大哥带了很多很多好吃的过来,他说都是大嫂去帮我买的,可是我现在哪里吃得了啊。
我连话都没有说二句就很不舒服,裴枫说我发烧了,而且烧得严重,我最后都是迷迷糊糊的。
我怕我会高烧不退,然后睡着了我就再也不会醒来,我只能使劲地想要抓住裴枫的手。
我想要跟他说说话,我想告诉他,如果我不醒来,他一定要找一个人去爱他,哪怕是他不会去爱,可是二个人总好过于一个人寂寞着。
可是真的说不了了,千言万语,只是在于自已的手,慢慢地放开了。
他不甘,他将我的手抓得紧紧的。
我昏迷的最后意识里,我都能感觉到他未曾放开我的手。
也许是漫长的手术,也许是漫长的昏迷时间,或许,我又在最后的时光里,居然看到了被我遗忘的那一段时光。
以及我所爱过人的人,背叛夏子夜的过去。
我开着我的火红色跑车,开得很快,风吹得我的长发往后面乱散着,妈妈病了,我从妈妈的手机信息里看到了爸爸的地址。
别人说他在外面有了新欢,我总得是胡说,我爸妈的感情可好来着呢,小时候一碗莲子汤,妈妈不舍得吃留给爸爸,爸爸又不舍得吃要给妈妈吃,最后你推啊,你让啊,莲子汤给我吃光了。
爸爸妈妈多疼我来着,把我养得白白胖胖的,三哥还老说,我要是这样一直胖下去,那以后长大了就麻烦了,可怎么嫁得出去啊。
爸爸就说,再胖也是我的女儿,是我的宝贝儿,我可舍不得我的宝贝儿瘦得跟竹竿一样。
我多神气啊,爸妈都这么爱我,慢慢地,我有了暗恋的人,我想变得更美,然后不怎么吃饭,许是相思消得伊人瘦,那一年瘦了好多,妈妈心疼得不得了,总问我是不是她做的饭不好吃,她都不用保姆下厨,亲自给我炖炖煮煮的。
那时的我,真的是泡在蜜里,甜蜜得有点傻呼呼的。
所以别人说在哪里见到我爸和谁谁在一起,我都觉得没啥,我爸这个人退下来了很忙,到处应酬什么的也是正常事,有个女伴啥的,也很平常吧。
不过风言风语听多了,也很烦的。
后来,我真的在新闻上看到了,爸爸和那个女的那样的亲密,那时的我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滋味,一个眼神,一些无意的小动作都可以看出来的。
爸爸越来越不常在家里了,妈妈眼里的苦,我看着。
我下了车,直接踹开了那湖边别别墅的小门,大声地叫着:“涂远楠,给我出来 。”
里面的门没有关,我爸在里面,他还任由那个小妖精给他做着面膜。
他拉下了面膜,看到我似是恼羞成怒,板着脸进我冷喝一声:“陈小米,你来这里干什么,胡闹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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