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老人温热的手轻轻牵住了童画的手,带着她往大厅的中央走去。
“爷爷,我不会跳舞。”为了不丢这个和蔼老人的脸,童画小声地说。
老人继续用那种令人安心的笑容安慰她,已经带着童画开始在场中央旋转了起来,“夫人,没事的,有我在。”
许是老人一直给童画一种安心的感觉,童画竟然全程无措,完成了她人生中的第一支舞蹈。
整个过程,参加宴会的人,只围在舞池周围,男人看着童画的眼神充满了侵略性,那具童颜巨的身躯,令多少人血脉喷张。女人的则是又爱又恨,既羡慕童画突然丑小鸭变天鹅,又替自己不平,条件比童画好上那么多,怎么没有遇到这种,肯为妻子一掷千金的男人?
可是这些人里面,最生气的莫过于童瑶和李心宜母女。宴会开始,童之沐也从楼上下来,一下来就看到了已经焕然一新的童瑶,正拥着一个老者在跳舞,而自己的女儿,则像绿叶一样地在一旁陪衬着。
“爹地,你看。”童瑶撅着小嘴,指着场中央,在老者的带领下,像蝴蝶一样翩然起舞的童画,“那个娶贱人的糟老头,居然带着最顶尖的团队过来给那个丫头造型,都将我精心准备的这一切给比下去了。”
独生女童瑶,就是童之沐的命,他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委屈。搂了搂宝贝女儿的肩膀,“宝贝没事的,爹地会帮你处理好的。”
一曲结束,老管家有礼貌地放开童画的小手,自觉地跟在她的身后,向着童之沐一家的方向走。
“伯伯。”
童之沐冷笑,“画画,现在你也抱到大腿了,这么快就不将伯伯一家放在眼里了。”
这样的冷嘲热讽,在童画五岁被他们一家从福利院带回来的时候,就一直伴随着她的成长。终究她不是属于这个家的,童画苦笑,美眸隐隐有了些雾气,“伯伯说的什么话,我们是一家人,画画不敢不把您放在眼里。”
“那今天这一出,你又做何解释?”
童画瘦弱的孤零零的身体转向四周,那些人都在看自己,等着童之沐让自己出糗。以往这样的宴会,她就是那个逗这些人开心的小丑,不是被人推倒摔倒在蛋糕上,就是有人故意让她吃到奇怪的食物,让她当场呕吐,她已经成为童家最没教养的存在。
每次看到这样的她,这些人不但没有伸出援助之后,而且还会肆意地大笑,仿佛童话的遭遇,只是他们用来调节身心的调节剂。
这样的人,突然有一天,居然用这样的姿态重新出现,叫他们心里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童先生,希望您注意您的措辞,我们夫人来参加这个宴会,是给你们面子,不是给你们机会来羞辱她的。”
一直站在童画身后的老人,显然看到孤单可怜的小女孩,站着的瘦小身躯正在微微发抖,让他的心也跟着揪起来。
“您是。”这个老人的来历看起来不简单,童之沐对他的态度,不像对童画那样的刁钻。
“我们先生派我来的,您说我是什么人。”说完,老人也不等待童之沐的回答,对着童画比了个请的姿势,严肃恭敬地道:“夫人,这种低俗又上不得台面的宴会实在不适合您,我带您回家吧。”
说完,一直都在童画身后站着的团队、女佣和保镖立即将童画围在中间,老人一声令下,众人立刻簇拥着童画走向童公馆的雕花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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