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地,唐子皓便放轻了所有的动作,轻手轻脚地走的床边。
臭丫头,这么大的人了,睡觉还踢被子。
虽然心里咒骂着,但是男人还是轻轻地躺到床上之后,才将已经冻得团成一团的小混蛋拉到怀里。
冰凉的身体一接触到温度,童画自动自发地便往男人的身上凑。
“小混蛋,你知道看得见又吃不到,到底有多难受吗?”大提琴似的声音,在童画的耳边回响着。
整个身体紧绷得不像话的唐子皓,为了不然给自己胡思乱想的机会,这才注意到了童画紧攒的那只手。
究竟是什么宝贝,能让这没心没肺的小混蛋,连睡觉的时候都保护得这么好。
唐子皓幼稚地,偷偷地将童画的手掌打开。可当男人看清小丫头藏在手心里的东西时,男人的眼睛突然变得酸涩难耐。
已经记不得,上一次有人这么珍惜自己送出的东西是什么时候了?好像还是母亲在世的时候,年幼的自己,用打零工赚来的钱,给妈妈买了一条粉色的丝巾。
就是那条丝巾,知道母亲去世的时候,仍然带在她的身上。
突然有种感觉,唐子皓想要对童画好,甚至连仇他都不想报了,只想一生一世收着这个小逗比也挺好的。
这一夜的童画,睡得一直不安稳,一直觉得有一只大网,从四面八方将自己紧紧捆住,让她呼吸不畅。
可偏偏,梦里一直有一股若有似无的熟悉气味让她觉得安心。
早晨六点半,是童画每天起床的固定时间。
“好奇怪,为什么一直觉得叔叔在身边?”童虎抓了抓鸡窝似的脑袋,又惊讶地发现,昨天被她取下来的手链,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重新戴在她的右手上,“嘿,难道我还梦游了不成?”
转念一想,小丫头又害怕了,“咦?该不会我喜欢叔叔,喜欢到疯了吧?不止梦游了,还出现幻觉了。”
看着坐在餐桌前,没精打采的小丫头,陈姐担心地问:“夫人,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童画摇头,“没有,就是昨天晚上没睡好,老是做梦。”
陈姐一听,立刻八卦起来,“什么梦啊?和阿姨说说,阿姨会解梦的。”
这种梦到奸夫的梦,叫她怎么和阿姨说啊?所以童画只是笑笑,“阿姨我没事的,人家说梦都是反的,所以不用担心的。”
少爷啊,难道你在夫人的身边兜兜转转这么久了,还没有将人家搞定啊?
童画从半山别墅到百乐传媒上班,是老李送的。
童画一开始还是拒绝,但是老李祭出了杀手锏,“夫人,求您不要为难我了,这是先生吩咐的,如果您不再坐我的车,先生就要开除我了。”
老爷爷最近是怎么了?老年痴呆吗?火气这么大?
为了能让上有老下有小的老李有工作,童画自然重新坐起他的车来。
一回到公司,童画就看到呼风唤雨的童瑶在,致使着同事们做这做那的,一副小人得志的猖狂摸样。
看到童画进门,童瑶操着手,慢慢地走到她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童画,我那几双戏里要穿的鞋脏了,你能不能帮我擦擦啊。”
“瑶瑶,你的鞋不都是新的吗?”身边一个绑着两条小辫子的女孩突然说,应该是童瑶的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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