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谁?”胡天健指着丁南香问。
丁南香低头不语,周全信走过来,说:“我说胡天健,听说你失去了记忆,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这是你的同班同学丁南香。”
“哦,是同学丁南香。你们好呀。”胡天健笑说,“快、快,请坐。”
周全信也不坐,说:“胡天健,我们两位同学来看你,一个是初二的学习委员丁南香,一个是初一的班长曹阳。”
“哦,好好,同学们这么关心我,我感谢他们,感谢他们。”胡天健笑说。
“你父亲在家吗?”周全信问。
“哎,周校长来了?”胡为强从墙角走出来。
“呵,胡为强同志,你在家?”周全信看见胡为强,连忙走过去。
“嗯,我刚从田间回来,把牛关了,才走到屋后面,就听见你说话。”胡为强解释。
两人客气几句,胡为强问:“胡天健同学伤成这样,村里、乡里没有人慰问吗?”
“罗书记来慰问过的。还要给两块钱呢,可是,我考虑到村委会也难,就没有要。”
“怎么不要?”周全信说,“胡天健同学是因为为集体做事情才受伤的,慰问金是对于他为社会主义服务的肯定,应该要的。”
“周校长,因为不能这么说,为我们社会主义服务是我们社员的义务,在干革命的时候受伤流血是经常的,集体现在也困难,我也不能为集体增加负担。”胡为强说。
“集体是有困难,可是,像这样为集体受伤的行为不表彰不慰问,按还有谁有积极性?”周全信不以为然。
胡为强看看四周,似乎很害怕的样子,小声说:“周校长,我看……多谢你来看望我儿子,多谢……”
周全信看出他的意思,是叫自己走,怕听自己说对村委会的话。于是,周全信说:“胡为强同志,你不要怕。现在是共产党、毛主席的天下,可以说话的。毛主席还说,容许大字报、大辩论,提倡批评与自我批评。村委支书这种做法就不对,有什么怕的。”
“集体还困难,我们家还是受照顾的……人多劳力少……”胡为强还在追究自己的责任。
“集体是困难,”周全信说,“可是,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我们党内很多的干部,没有听毛主席的话,不吃苦在前、享受在后,生产搞不上去,滋生了享乐主义和资产阶级的作风。很多社员没有饭吃,而那些干部却是吃好的,如果提高人民群众的生产积极性。”
这些更是不着边际,周全信不赶听下去了,就没有回答。
周全信看见胡为强都不愿意再说话了,改口说:“那好,胡为强同志,我们学校明天还要支援生产,也要早点回去。胡天健同学什么时候好了,要回学校,你就让他来学校,我们随时欢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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